來訪者帶著鴨舌帽,體型中等,一身唐裝出賣了他的年齡,腳上踏著一雙開口黑布鞋。“我找玄武爺。”
冷月讓手下關門,把人請到了偏廳。
玄武已經接到了消息,他正襟危坐在席位上,盯著冷月背後的男子眯起眼。
“陳老爺子,您這是魂還是人?”
來訪者嗬嗬一笑脫掉帽子露出張蒼老的臉。“不是來害你的人便好,你可以當我是個死人。”
“活人自然害不到我,死人就難說了,冷月奉茶。”
玄武示意陳老爺子邊上坐,他搖著折扇,屋裏的溫度剛剛好,扇起了風,倒是有點涼意。
“先恭喜玄武爺不動一兵一卒拿下了白家的地盤,不知道你接下來打算何時進入三合會?”
“我對三合會不是很感冒,老先生要有什麼想法,港島的各大小勢力多的去了,你隨便挑,隨便選,隻要不找上我,什麼都好說。”
陳老爺子聽著這話也不生氣,他敢說,任何一處收到白家***的時候,都跟他一個心思,昨個為什麼都按兵不動,這背後的操控者剛好捏到了所有人的命脈,他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落在葉成手裏,但此人成全魂樓必定是另有目的。
早在子夜之戰時期,陳老爺子便看出了秦家的詭動,這個年輕人能裝能演,也不是個小角色,當初他與秦老爺子也確實看走了眼,以為動用這麼個戲子便可操控在鼓掌之中,然,這個年輕人表麵風流卻居心叵測。
“我確實老了,跟不上這個時代了,怎麼都想不到你與秦家早已聯手,不過我還是要提醒玄武爺一句,做人留情麵,日後好見麵,三合會要是散了,港島還有多少太平日?”
玄武聽明白了,這個活死人敢情是來當說客的。“老先生,您這是替哪方說?現如今的三合會能抵什麼用?防洪盟還是防新義安?或者防著自家人?我玄武不懂你們的道道,我隻管著我的魂樓,老爺子要死著過還是活著過,我管不著,但做人留餘地還得分人。”
話說道此處,玄武站了起來,他撇下陳老爺子往裏屋走去。
冷月出麵擋在了陳老爺子跟前。“請回吧!”
陳老爺子盡可能維持著臉麵,但不斷抽搐的眼角說明他此刻很憤怒,當人,被一個後背指著脊梁骨,有點脾氣的人都受不了,何況是一個大佬級別的人物。
“告訴你家主子,他會後悔的。”
“當初老爺子假死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點,我相信如今的陳二爺應該不會再聽您的,請回吧!”
陳老爺子甩袖離開後,冷月端著茶敲開了玄武的門。
“爺,今個衝動了!我們雖不懼怕陳家,不過剛剛接下白家地盤,根基不穩,會有麻煩。”擺好茶桌,冷月從旁提點著。
“你猜我跟葉成打了什麼賭?”
“凡是他提出的賭約不賭最好,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輕易下賭,所以您輸了?”
扇子敲擊在冷月的腦門上,玄武嘟起著嘴,眼神閃爍奇異的光芒。“這個時候提醒我,該罰。”
隨即玄武翻身躺會榻榻米上。“我就想著昨個怎麼那麼安靜,敢情那小子都已經替我準備好了後路,即便如此為什麼還要把林夕留下?”
冷月笑笑,將一份報紙抵到玄武的跟前。“林夕是從夜煞身邊倒戈過去的人,據說夜煞手下都是新人來有著常人說沒有的本事,這裏有一則關於張夫人的新聞,您看了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