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啊,與他為敵,他是誰啊!
護理工心裏暗暗的想著,不過眼下護理站都是對方的人,他要力爭那是自討沒趣,於是點頭允諾,答應會好好考慮後,腳底抹油開溜了。
潘月盯著護理工的背影神秘的笑笑,便朝著還再廝打的兩人走去,一手一個扣住對方的手腳,把阿三與林夕給拽了開來。
“打夠了的話,就把人抬上車,走了。”
“就這麼走了?那這裏的事......”
潘月指了指阿三,無奈的搖搖頭。“有人接手!”
林夕哼了聲,當先進入護理站,隨行一起來的兩人已經收拾妥當,一人扛著一個箱子走了出去,他背起葉成率先上了一輛車,指著屋裏說道:“道士歸你!”
阿三咬了咬唇瓣,林夕反映出來的不信任太明顯,他無法對自己做過的事反駁。
“他不是針對你,我們都知道葉成的重要性,這裏的事沒那麼容易解決,相信我。”潘月寬慰著阿三,示意他的人用擔架抬起天元道長上車後,揚塵離去。
一直躲在樹叢後的護理工等車子遠離之後才走出來。
奇怪了,看那個人的意思壓根就沒在等他,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護理工摸不透潘月的意欲,他走進護理站,盯著地上那幾個痕跡,若有所思起來。
天一亮!由三輛小車和兩輛大卡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開進了村子。
雞鳴才想起,村子裏還沉浸在睡夢裏,車隊已經停靠在了棺材鋪前。
護理工剛收拾好屋子準備回去時,一開門就看到不遠處身著軍裝的人從車上下來,細細一看,軍服上並無任何番號,但看他們個個黑麵包公樣,定是某個區的別動隊。
看來昨晚那個人沒有騙他,這些人是什麼來頭,三大家族與軍區有關的隻有地之門白齊家,老匠人一家的死,難道真的跟那口大棺有關!
想到這裏,護理工縮起頭,從後門處悄悄離開,一頭紮進了後麵的林子裏,連家都沒回,直接朝著後麵的山裏跑去。
身著軍裝的人兵分幾路,一路人朝著護理站而來,踢開門,在屋裏掃蕩了片刻,沒有發現目標後離開,其中一人撥通電話報告,其他人朝著護理工住所走去。
村裏來了一波軍人,村長等人嚇得臉都發白了,那幾個民警更是躲得遠遠地,問起事來彼此推脫,沒一個說的準,最後索性把事都推到了那三名道士身上。
為首的軍士命人去尋找道士,走遍整個村子也沒見著人影,民警眨眨眼辯解起來。
“長官,昨晚我們幾個一直守在棺材鋪外,真的,一個都沒出來!後來我們實在困得不行,睡了過去,現在他們在哪真的不知道。”
村長與支書立即符合所長說的話,軍士不拘言笑的看了眾人一眼,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棺材鋪被軍人包圍,幾個士兵從卡車上台下設備,等軍士發號司令後,闖進了棺材鋪。
“怎麼會這樣?”
軍士看到棺材鋪內景之後,怒喝一聲,他瞪起的雙目極為駭人,偏離常人的黑瞳近乎占據了這個眼眶,遠遠看去就是一抹黑。
棺材鋪的院子裏,東南西北四處角落分別有一尊不人不鬼的雕塑,通體發黑,而整個院子的地麵就像是被鏟子鏟過似得凹凸不平,幾乎沒有一寸平地的土層上到處都是黑血。
“王副官,你來看。”
王副官大步朝著發出驚呼的士兵走去,在院子牆岩下,一塊被翻起的土層下數十條黑紅色線蟲試圖從土層下麵鑽出。“不要動它們。”
黑血線蟲!
王副官眯起眼,他帶起皮手套走進瓦房內,中間擺著一口黑漆大棺,從棺底滲透出大麵積水漬,一路延伸到門邊。他衝著自己手下招招手,兩個士兵架起梯子,由另一個士兵攀爬上去,那人僅是看了一眼,扭過頭去狂吐不已。
“沒出息,下來!”張副官輕哼一聲,把人拽了下來,自己親自攀爬上梯子,盯著棺材裏的一具血屍,眼角不斷抽搐起來。“動手吧!”
士兵架起抽水泵,一頭管子接在了下水道裏,通電之後,抽水機開始不斷往外吸著血水,整個棺材鋪充滿了血腥味,院子外那些被泛起的土層開始蠕動,那些隱藏在土層下的黑血線蟲聞到血味騷動起來。
守衛士兵見狀,其中一膽大的人上前查看,他剛往下要,一團黑影竄起,他頓時臥倒在地慘叫起來。
王副官走了出去,一槍結果了此人的性命。至少有數十條黑血線蟲盤踞在他的臉上、眼睛裏,死狀極其恐怖惡心。“燒了!”
一個背著油桶包的士兵,拿起噴火槍對準屍體掃射,片刻間屍體燒成焦炭,散發著惡臭。
“整個院子都是這種蟲子,怎麼辦?”
王副官哼了聲。“傳我口令,誰願意簽下死狀的,封烈士,每人每戶補償金一百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