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表示驚訝而已。你向來雙休日都是應酬不斷的,要知道,你的時間有多寶貴。”
“那也得騰出時間來,給自己放假。”
“得了吧。”厲衍瑾說道,“你就是想在家,陪言安希吧?”
“沒有。”
“沒有?”
慕遲曜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聽說……秦蘇回來了。上次她還來了慕氏集團,公司裏有人說,那是慕太太的姐姐。”厲衍瑾說,“我當時就在想,估計是秦蘇。因為她和言安希長得很像。”
慕遲曜點點頭:“是,秦蘇……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沒死。”慕遲曜說,“她被她的朋友,用盡一切辦法,給救下來了。”
厲衍瑾說道:“可當初……你那一槍,是實打實的擊中了她的心髒。”
“是。”
“那怎麼……還能活下來?”
慕遲曜頓了一下,說道:“或許,這就是命吧。她沒死,我卻一直以為,她死了。要是知道秦蘇還活著,我又怎麼會娶言安希呢?”
厲衍瑾微微一怔:“這倒是個麻煩。那現在,你是要和言安希離婚嗎?”
“離婚?”
“不然呢?你就打算讓秦蘇這樣跟著你?”
慕遲曜十分煩躁的說道:“難道,就隻有離婚才能解決問題嗎?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厲衍瑾搖搖頭:“好像沒有了。”
慕遲曜眉頭緊鎖,下意識的就想去摸茶幾上的香煙盒。但是他看了一眼,又忍住了。
看到他這副坐立不安的模樣,厲衍瑾說道:“慕遲曜,我看,你不會是對言安希……也有感情了吧。”
慕遲曜抿著薄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似乎是……默認了。
又似乎……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勸你一句,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你拖得越久,事情隻會更加的棘手。”
慕遲曜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我明白。”
其實昨天晚上,在海邊沙灘上,他已經做出選擇了。
不然,他不會對秦蘇說那樣近乎承諾的話。
厲衍瑾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當初你娶言安希的時候,說是玩玩。現在,慕遲曜,是不是玩大了?”
他瞪了厲衍瑾一眼。
厲衍瑾又說道:“玩得再大,隻要別把自己玩進去,那就算好的。”
“我會處理好的。”
“初初和言安希的關係很好,我看到時候,她隻怕也會因為言安希,而受到影響。”
慕遲曜的目光一下子放得很遠,有一種老謀深算的感覺。
“厲衍瑾,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我?我不知道,你別問我。“厲衍瑾說,“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也很容易。愛誰,就留下誰。不愛誰,就舍棄誰。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言安希是你的新歡。秦蘇是你的舊愛,手心手背都是肉,這麼做都覺得心裏不踏實。”
舊愛?新歡?
的確是。
慕遲曜忽然笑了一聲,唇角微勾:“厲衍瑾,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的比喻這麼貼切過?”
“如果你覺得我把言安希比作你的新歡,秦蘇比作你的舊愛,你認為很貼切的話,那麼,慕遲曜,我隻能說,你把言安希,放在了和秦蘇同樣相等的位置上。”
就好像一個天秤,這邊是言安希,這邊是秦蘇,可天秤不會傾斜。
慕遲曜一驚。
厲衍瑾的話,像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慕遲曜頓了頓,沉聲說道:“不,不可能的。這件事,我會很快處理好。”
“但願吧。”厲衍瑾說,“不過,秦蘇當年和慕天燁,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慕天燁陷害她。”
“陷害?”
“嗯。她和慕天燁什麼關係都沒有,是我當時太衝動了,以為她背叛了我。”慕遲曜說,“實際上,我當時看到她和慕天燁很親密,都是慕天燁故意讓我看到的。”
厲衍瑾歎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起來,秦蘇還是受害者了。”
“嗯。所以……我需要彌補她。”
慕遲曜說著,目光往偏廳的方向看去。
秦蘇和言安希的問題,的確是時候要說個清楚明白了。
偏廳裏。
言安希看著夏初初:“初初,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我?”
“安希,你不會忘記了吧?”
“忘記什麼了?”
夏初初點了點她的額頭:“你上次問我借錢,你不記得了?”
言安希這才恍然大悟:“記得記得。我剛剛一下子腦子沒轉過來。怎麼,初初,你現在有這筆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