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女人?!
沈希瑗被他這話砸的腦袋忽地一片空白。
可當她不經意間捕捉到他眸潭中的調侃時,愣住的理智瞬間被拉扯了回來。
接踵而來的是一種莫名的恥辱。
她用力的掙紮著,不停踢著雙腿,試探將身上壓著的陸淮臻給踹下去。
“我不要,你陸淮臻要什麼女人沒有,請你放開我!”
然而她的掙紮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反而隨著兩人貼近的身體不停的摩擦,周圍氣氛曖昧起來,而體溫也在不知不覺中升高。
陸淮臻的眸色越來越晦暗,似被撩渾濁的一池水,讓人看不穿,卻不處處透著危險。
他的左腿朝她腿上一橫壓住,明明隻是一個輕鬆的動作,卻將沈希瑗踢個不停的雙腿給製服了。
他的手指劃過她紅腫嬌豔的唇瓣,語氣輕佻的說道:“又不是沒做過,你有什麼可顧忌的?”
這種輕蔑的口氣,聽在沈希瑗的耳中,隻覺得莫名的恥辱,當年那場一夜情對她來說,是她放縱後的代價,她不後悔跟他上了床,也不後悔有了團團。
但如果他指著她的傷疤來欺辱她,這絕對是她所忍受不了的。
她揚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啪”的清脆響聲,預示著發生過的事,而一直俯視著她的陸淮臻的臉,也偏向了另一邊,與她舉起的手離不遠的白淨臉龐,上麵浮現著五指紅印。
沈希瑗的瞳孔猛然一縮,因為她感受到了周圍的氣溫在極速的下降,陰冷的如地獄湧生出來的感覺。
陸淮臻慢慢轉過頭去看她,圍上陰霾的眸子暗的陰森,仿佛下一秒,他就會將她掐死一樣。
帶著求生本能的沈希瑗,暗自吞了吞口水,很是沒出息的開始抓著他的衣服求饒。
“……我也不知道怎麼地,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殺我,我還不想死。”
她還要看著她的團團長大成人,娶媳婦。
沈希瑗嚇的雙手抱頭,一直忍住沒掉的眼淚,劈裏啪啦的掉落了下來。
陸淮臻本來怒的恨不得弄死她的心,驀然有些無力了起來,特別是她這副死了親爹親媽的模樣。
拽著她的手腕一甩,沈希瑗灰溜溜的滾下了沙發,倒在了地板上,因為下麵墊著毛毯,倒也不疼。
她顧不得什麼了,逮著機會,迅速的奪門而出。
看著不過轉眼間就跑掉的人兒,陸淮臻眼角一抽,滿腔的怒火無處可泄,繃緊了下顎,卻扯到了臉頰上的紅腫,瞬間讓他煩躁的罵了句粗話。
沈希瑗一口氣的跑出了陸淮臻的辦公室,一路奔向了洗手間,看著洗手台鏡子內倒影的自己,辛虧九樓就隻有他們倆個,否則她這副一看就被欺辱的模樣,還不知道會引起怎麼樣的猜疑。
捧起水狠狠地搓了下嘴唇,她拚命的搓著,顧不上疼痛,使勁將他殘留的氣味給清洗掉。
好不容易停歇下來,可看到上麵被咬破的牙印,沈希瑗隻覺得整個人都瘋了!
陸淮臻他就是個瘋子!
明明說好隻是庇護她的,卻沒想到居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還有那句什麼做他的女人,完全是在耍著她玩!
現在沈希瑗都有些懷疑,說當初她曾幫助一個人,是不是在誆騙她的,就為了簽著五年的合同。
也就是她沈希瑗傻,居然會被他口頭上的三言兩語給迷惑的暈頭轉向。
沈希瑗對他有怨,自然巴不得離他遠遠的。好在陸淮臻顯然也是在記恨著她那一巴掌,兩人這幾天來倒是相安無事,他也沒有趁機報複,這讓她很是鬆了口氣。
這幾天都是肖鄴跟肖鄰給她傳告陸淮臻吩咐的任務,而看兩肖的臉色,倒沒有一點對她針對之色,按道理說,兩肖一看就是對姓陸的忠心耿耿,他們高高在上的陸四爺被她打了這麼一巴掌,應該對她更是不爽的。
可奇怪的是,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對她的憤怒。
除了肖鄰一如既往地對她的不喜,倒也沒有製造任何的絆子,或者言語上的冷嘲熱諷。
難道陸淮臻沒有說,或者是,他替她隱瞞了下來?
當這個念頭一出,沈希瑗瞬間搖頭否認了。
笑話,就陸淮臻那個陰晴不定,自尊心極強的男人,會對她有所維護,別是使了什麼陰謀了才是。
既然不找茬,她也樂的清閑,誰不想活的舒服些,又不是受虐狂,眼巴巴的期待別人欺負她。
至於陸淮臻,她巴不得他將她徹底遺忘了,最好是永遠都不要想起。
可偏偏世事無常,陸淮臻消停了,卻來了個麵笑心黑的陸鳴學。
看著出現在九樓,她辦公桌前的男人,沈希瑗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站起身朝他公式化的微笑。
“陸三爺是來找陸總的嗎?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說罷,沈希瑗率先走在前麵帶路,可沒走幾步呢,他就側身擋住了她的去路。
感覺到她的目光看向他,陸鳴學自持謙和的一笑,“我可不是來找你們家陸總的,我可是專門來找你的。”
他故意曖昧的湊近,整套動作下來,都有一種登徒子的意味,偏偏臉上還一直揚著和煦的笑。
沈希瑗趕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的耳朵的時候,急忙朝後退了一步,微顯僵硬的臉上扯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