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鄰見陸淮臻醒來很是歡喜,可是聽他一醒來,就要將自己支出去,內心有些不大情願,卻從不敢去違抗陸淮臻的命令。
動作細微的瞪了眼沈希瑗,暗示她安分點。
眼見肖鄰出去了,陸淮臻才看向了沈希瑗。
沈希瑗還以為他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或者威脅利誘她不能將他過敏的事情說出去。
可等了半晌,自己反倒被他直盯的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他審視的目光,像是要將她剝開來看一樣。
將被他抓住的手臂縮了縮,她心裏誹謗他都醒來了,怎麼還抓著她不放,麵上卻不敢透露半分。
“陸總,這麼抓著我不怎麼像樣,要不你先鬆開我吧?”
她笑著看著他,眉眼彎彎都是客套的笑意。
陸淮臻看著她這敷衍的笑臉,眉間狠狠一皺。
麵露不悅的說,“不準笑。”
沈希瑗先是一愣,逐漸將臉上的笑收斂了起來,壓根不知道她臉上的笑怎麼得罪他了。
真是一個陰晴不定,難以捉摸的男人。
明明是自己叫她別笑的,可真看她乖覺繃緊一張麵無表情的小臉的時候,心情又開始不舒坦起來。
看著眼前這張逐漸變的陰沉的俊臉,沈希瑗很想衝他翻個白眼,可轉念一想,就怕被他逮著,借題發揮的刁難她。
哪知她都恭恭敬敬了,他卻伸手掐住了她的臉。
微燙的指腹觸碰著她的皮膚,讓她不受控製的一抖,平靜如水的杏眼閃過一絲微亂。
陸淮臻對她這細微的變化很滿意,終於舍得給她一個好臉色。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命還是想死?”
沈希瑗看他嘴角微揚,還以為將他的毛捋順了,哪知他卻拋下這句冷冰冰的話。
看著她瞳孔微縮,明顯被嚇到的模樣,陸淮臻低沉的嗓音難得帶了分柔意。
“從你知道我過敏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你不可能獨善其身,沈希瑗,成為我親近的人或者死,你選擇一個。”
他起身靠坐在床頭,因為角度問題,一雙被燈光折射進去類似琉璃的眸子,真頗為深意的看著他。
若是平時,沈希瑗很樂意欣賞一下他的美色,可現在她大腦被他扔下來的話,劈的外焦裏嫩,根本沒那心情去欣賞他的好顏色。
“……能不選嗎?”她吞了吞口水,有些遲疑的說道:“我都簽五年合同在你手上了,況且我膽小,絕對不會翻什麼浪出來的,你能不能網開一麵。”
她咬著牙,顫顫巍巍的說道。
可沒想到男人聽到她拒絕後,眸中那幾分和顏悅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跟著我,你就這麼不情願?”
他遽然冷沉的眸子睥視著她,掐著她下巴的手微微捏緊。
沈希瑗下巴一陣生疼,可她不敢吭聲,實在是這家夥散發出來的氣息太過於駭人了。
屬於他陰霾的雙眸直視著她,像是要將她心裏的堅持給一點點給瓦解掉,逼迫她向他臣服。
微微咬緊了牙關,陸淮臻卻驀然甩開了她。
她本就沒敢跟他坐的太近,又加之剛剛被他嚇到,朝後挪去了,堪堪隻坐了一小半床沿。
現在被他這麼一揮,措不及防就摔了個跟鬥。
陸淮臻沒料到這女人這麼弱,下意識就像去抓她,卻沒想到,反而被她給拖下水。
肉體碰到地上的悶撞聲,讓人單是聽到,就覺得生疼的緊。
兩人同時摔在地板上,好在地上鋪了地毯,雖然有了個遮擋,但沈希瑗卻還是覺得渾身骨頭摔的生疼,原因是身上這家夥摔倒的重量,都施加在她的身上。
疼的她眼角都泌出了眼淚,連推他的力氣,都好半晌使不出來。
陸淮臻眸中一閃而逝的慌亂,他快速從她身上起來,順帶將她扶上床。
“摔倒哪了沒有?”
他抓著她的手臂查看,沈希瑗很想將罪魁禍首的手揮開,可真實行了,卻軟趴趴的沒什麼力氣。
這一摔可真的疼的她渾身發軟。
“我叫肖鄴過來給你看看。”
說罷,他大步就要走出去。
沈希瑗急忙拉住了他,雖然力氣還未回歸,但總算能將他拉停下來。
“我沒有什麼事,你不用去肖鄴的。”
陸淮臻被她拉的停下了腳步,半信半疑的目光在她臉上打量著,最後在她強硬的目光下,敗下了陣。
他在她背後墊了個枕頭,然後扶她靠上去。
“剛剛並沒有想推傷你。”
措不及防聽到這聲解釋,沈希瑗一怔。
眨巴著眼睛盯著他俊美的輪廓,實在不敢相信,他這種人居然會解釋?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過於放肆,陸淮臻難得拉下臉,被她這麼盯著,反而冷下了神色。
沈希瑗見他這一時晴一時雨的,實在沒有什麼意思,隨即揮手示意道:“我又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摔一跤沒什麼的,又沒有什麼重傷,你別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