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否認。
那讓她躺好,是要她好好休息,別再折騰了?
這般想著,她再給他發了一張好人卡。
“謝謝你,我躺一會,就出去工作。”非常感激的說完,沈希瑗拉著被子就躺了進去,將被子蓋到鼻子處,露出黑溜溜的雙眼。
眼中很明顯的露出了逐客的意思,可那家夥卻矗在那裏不動,手指中似乎捏著一罐藥膏。
她微眨了下眼,露出不解。
“你是哪裏受傷了,想讓我給你擦藥嗎?”
“沒有。”他回答的簡潔。
可人卻朝床……尾走去?!
下方的被子被掀開,沈希瑗就跟受驚的幼獸,從床上坐了起來,卻被他壓住了雙腿。
“……陸,陸淮臻,你做什麼?”她顫著音問出這句話。
“擦藥。”他平靜的回到。
沈希瑗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反應遲鈍的沈希瑗,慌亂的將腿拚命收回。
“不,不麻煩你了,……我不疼了,一點也不覺得疼了。”
沈希瑗的臉漲的通紅,實在做夢也想不到,陸淮臻居然會惦記著給她擦藥,而且還是在那處。
這實在比捅了她幾刀後,還要讓她震驚。
可顯然她的拒絕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陸淮臻找著她腳腕的手,根本讓他掙脫不開。
“是你自己.脫.掉,還是我幫你?”
他無視她的掙紮,眸中冷靜非常的看著她。
沈希瑗揪著被子,因為尷尬,臉上悶熱的就跟火燒了起來一樣。
杏瞳中彌漫著因為羞惱而泛起的霧氣,導致她看起來有些委屈可憐,還有一股想人欺負的衝動。
陸淮臻喉嚨微動,他捏著拳頭抵在嘴邊咳了一下,以來掩飾他那幾分不自在。
沈希瑗看他態度似有幾分軟意,瞬間順杆子爬的說道:“……你如果不放心的話,我可以自己擦的,就不勞煩你幫我了。”
說這些話時,她都恨不得將腦袋埋進被子裏。
可他卻紋絲不動,慢條斯理的微抬眸子瞥向她,又好似若有似無的打量了下她的全身。
他打量的目光又快又淡,根本讓她指不出他的任何錯處,這讓沈希瑗很是泄氣,手指緊攥著被角,就聽到他的聲音平靜的說道:
“你擦不到。”
簡單的幾個字,從他口中說出,就像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可這話落在沈希瑗耳中,卻讓她再次漲紅了小臉。
有些惱羞成怒的睜圓了雙眼瞪著他。
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拿被子將他悶住,然後押著他狠狠的揍一頓,方可以解恨。
然而這念頭一出,她也隻敢想一想而已。
陸淮臻似沒意識到他這句話有多曖昧不明,整張臉都處於從容不迫的狀態。
“半個小時後,有一場臨時會議,你如果想外麵的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你可以繼續猶豫著。”
他語氣淡然,就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沈希瑗卻從他話語中,聽出了赤裸裸的威脅。
什麼叫如果她想,明明就是他拿著擦藥的借口,逮著她不放好嗎?
沈希瑗看著他的俊臉,第一次發現這家夥居然這麼的厚顏無恥!
“還想繼續猶豫下去?還是說,你想讓我親自動手幫你解決拖延症?”
他眼尾微挑,斜眸看著她,似露淺淺笑意。
沈希瑗一聽,更是繃緊了瘦弱的脊梁。
有些弱弱的說道:“這事有的選嗎?”
“你想選擇什麼?”他斂眸反問。
“……我想選擇自己擦藥。”
“沒有這個選項。”他冷笑駁回。
“那,那你讓別人幫我也成……”
這話一出,沈希瑗簡直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什麼叫別人幫她?這事是能讓別人幫的嗎?
更何況,這般說,不是在打陸淮臻的臉嗎?
果然,這記仇的家夥瞬間沉了臉色。
“不用別人了。”他抓住她的腳,笑容陰冷,語氣滲人道:“比起別人,怎麼比的過我們親密事都做了的關係?”
說罷,他不顧沈希瑗的瑟瑟發抖,直接抓著她上.下.其.手……
好不容易將藥擦完,沈希瑗臉上都是桃紅,眼潭中更是泛著媚意的春水,眼角微紅,櫻唇紅腫……
沈希瑗偏頭看向優雅扣著紐扣,心情明顯不錯的陸淮臻,簡直恨不得噴他一臉口水。
可渾身就像是被拆遷過,又重新裝上的軟綿之意,讓她連抬起一根手指都連得再費勁。
陸淮臻將最後一顆紐扣扣好,回過頭看向床上,那躺在床上的人兒,已經在毫無覺察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想起她剛剛咬牙切齒,卻紅著臉承受的模樣,他就忍不住翹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