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瑗被他這神奇的邏輯給弄的有些懵,看他眸中嚴重的質疑,又覺得他無恥至極。
明明心心念念著宋明珠,還不願放過她。
她偏開頭,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而她的偏頭,在陸淮臻看來,就是不願意麵對他,更是代表了她心虛不敢直視他!
一波波怒火不停地湧生,直湧上眸中,迸裂出絲絲寒光如刀,恨不得弄死她。
“果然如此!”
沈希瑗隻聽到他吐出來的這幾個字,尚未反應過來,就被他甩到了沙發上。
後背的燙傷猛然撞在沙發墊上,即使沙發柔軟有彈性,但她的傷口,卻不會管它到底軟不軟,隻有撞到了,就會痛。
她清秀的五官微微扭曲,細細的密汗冒了出來,可陸淮臻顯然被氣急了,將她壓在身下,捏住了她的下巴。
然而想脫出口的話,在看到她不停顫抖的嘴角,蒼白的小臉,以及側臉處明顯的巴掌印,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脆弱跟狼狽,讓他心尖猛然一擰。
似想到什麼一樣,他急忙從她身上起來,拉著她就要查看她背後的燙傷。
沈希瑗卻不讓,可她疼的臉都白了,到底沒那個力氣去阻攔他。
陸淮臻掀開她的衣服,看著她背後處的燙傷上麵的水泡,因為剛剛的撞擊,有幾個已經破了,可像而知,那時候有多疼。
他心裏閃過絲懊惱,聲音也不由得帶了溫度,“別怕,我給你上藥,這燙傷藥都是最好的藥材製作的,隻要好好上藥,以後不會留疤的。”
“謝謝。”沈希瑗笑著跟他的說到,手卻固執的推開他捏著她衣擺的手。
陸淮臻見她笑,本以為她識趣不鬧了,卻沒想到她居然推開他,拒絕他的觸碰。
陸淮臻臉上雖然冷漠,不屑一顧的模樣,內裏卻是清高自傲的,畢竟他有傲嬌的本事。
現在他都退讓一步了,沈希瑗還這麼不識好歹,他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隨即想到什麼,他耐著性子問道:“今日我離開的那會,是不是有人來了?”
沈希瑗還以為她接二連三的拒絕,他會雷霆大怒,又或者厭惡她,到沒想到他會突然轉移話題。
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沈希瑗也實話實說道:“沒有人過來。”
“那你的臉是誰打的?”陸淮臻對與她的隱瞞,顯然不悅到了極點。
她微微一愣,手摸上了自己的臉,上麵的巴掌印,她自然有印象,畢竟這是她自己打的,無非是警告自己,別再癡心妄想什麼了。
“你不說是嗎?”他站起身,修長的身形,被投射過來的燈光拉長,陰影正落在她的身上。
因為角度的問題,她這般望著他,他的輪廓一半隱藏在暗處,給人一種陰冷戾氣的感覺。
“你不說,我就把人都召集過來問清楚。”
他冷冷的甩下這句話,轉身就要去,沈希瑗知道他說到做到,這巴掌本跟任何人無關,她若是不說清楚,才會招人笑話。
顧不得多想什麼,她跳下沙發,跑到他麵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這巴掌印,跟任何人無關,是我自己打的!”
陸淮臻氣憤前行的腳步一頓,側目有些錯愕的看著她。
沈希瑗被他看的有些難堪,但不敢掉以輕心的,始終抓著他的手。
“為什麼要打自己?”他看著她,目光帶著不解。
見她溫順的低著頭,雙肩單薄,長發垂落在上麵,他的手指想去碰她的臉,卻被她避開了。
她朝後退了一步,明明身板嬌小,讓人一折就能斷,偏偏透著一股倔強韌性。
看著自己僵在半空的手,他的嘴角微抿,使如刀削的下巴,更透出幾分冷硬。
“這一巴掌是我自己打的,你就當是我沒睡醒,試圖趕跑睡意而做的白癡事。”
她這話中明顯意有所指,更何況,誰會平白無故往自己的臉上招呼一把掌,更別說是下這麼重的手?
這個解釋沒有半點說服力,陸淮臻注視著她,深色的眸子透著一股銳利的洞察力。
他坐回沙發上,與生俱來的氣勢,讓他帶著一種上位者才有些的強烈氣場。
“你剛剛,是不是出去了?”
沈希瑗被他壓的稍稍有些喘不過氣來。
微動的唇瓣還未說點什麼,他的聲音傳來。
“別試圖遮掩什麼,這地方我都讓人到處安了監控,一查就能查的到。”
她脫口要否認的兩個字,被他這話一噎,卡在喉嚨處,硬是咽了回去。
可即使她選擇緘口不言,陸淮臻卻不準備放過她。
刨根究底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