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白凝月正在洗手間裏。
她對著鏡子,不停的用濕巾,擦拭著自己衣服上的汙漬。
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怒氣。
剛剛在包廂裏,她和蘇碧雲聊得好好的,沒成想厲浩宇突然跑了進來,不但一下子占據了蘇碧雲的所有注意力,還一遍遍的提唐昕甜那個賤人,說她和厲盛澤有多好,有多甜蜜。
想著那些話,白凝月就來氣。
唐昕甜算什麼東西?
一消失就怎麼多年,對厲盛澤對厲浩宇,沒有盡到一點做妻子做母親的責任,她憑什麼讓那父子倆念念不忘?
尤其是厲浩宇……
虧得這些年,她費心的討好他,卻不成想那小東西是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
一心隻想著唐昕甜。
他該死!
心裏想著,白凝月手上的動作,不禁更大了不少。
唐昕甜推門進來,就看到那一幕,眉頭下意識的蹙了蹙,隻不過,因著她不認識白凝月,倒也不多想什麼。
快速到盥洗池邊,她洗了洗手。
水涼涼的,讓人清醒。
唐昕甜不認識白凝月,可白凝月卻是認識她的,隨手將擦拭衣服的濕巾扔到洗漱台上,白凝月冷聲開口。
“唐昕甜?”
來者不善……
這是唐昕甜從白凝月的口中,聽到的唯一信息。緩緩轉頭看向白凝月,唐昕甜微微勾唇。
“我是唐昕甜,你認識我?”
“婚禮現場被人扛走,動靜鬧得那麼大,哪怕盛澤已經將消息壓住了,可到底還有不少人看了那場麵。唐昕甜這三個字,已經成了帝都上流圈子裏的笑料,大概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吧?”
“嗬……”
聽著白凝月的嘲諷,唐昕甜不禁冷笑了一聲,拿著紙巾,漫不經心的擦著自己的手,她緩緩開口。
“那你們這上流圈子,也夠下流的。”
“你……”
“小姐,你說那些整天懷著惡意,一邊嘲諷我一邊詛咒我去死的女人,是不是在幻想取而代之?”
白凝月完全沒想到,唐昕甜會這麼伶牙俐齒。
或許,連唐昕甜自己也沒想到。
畢竟,之前在婚禮現場,麵對厲盛澤的時候,她還詞窮呢,可現在,她的戰鬥力直接上升了幾個等級。
一句話,直接戳到了白凝月的痛點。
臉色暗沉沉的,她冷聲道。
“唐小姐,麻煩你要點臉,拋夫棄子一走六年,如今回來又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你不知道羞恥就罷了,還如此得意的拿出來炫耀,未免讓人惡心。你這樣,哪有一點配得上盛澤?”
“盛澤,你叫的倒是挺親昵的……”
低聲呢喃著,唐昕甜緩緩衝著白凝月靠近幾分,她笑著道。
“我配不配得上厲盛澤,那是我的事,我知不知道羞恥,也不勞你費心,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聽起來,你覬覦厲盛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久都沒得手,還厚著臉皮勇往直前……你的羞恥又在哪?”
唐昕甜開口,毫不留情。
不過,她心裏更想問候的,是厲盛澤。
臭男人!
長了一張風流的臉,到處惹桃花,她不過是上個洗手間,也能碰上一個極品,逼得她連溫柔和淡定都沒了,這日子還有法過嗎?
臭男人,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