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瓊不明白白硯山哪來的那麼大的火氣,同樣,白凝月也不太明白。
要知道,做為白家唯一的女兒,還是最小的一個,白凝月可以說享盡了寵愛。加上她聰明,學識和能力也都不錯,白硯山看好她,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什麼重話。
如今這一句,倒是將白凝月吼懵了。
“爸,這是怎麼了?”
白凝月問著,眼裏帶著幾分迷惘,也帶著幾分委屈。那樣子,讓白硯山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不少。
“怎麼了?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我?我什麼也沒做啊。”
“是啊,”張瓊也心疼白凝月,不由自主的為她解釋,“凝月一直規規矩矩的,一早起來,就跟我在這待著,她哪也沒去,什麼也沒做。硯山,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父女倆有話好好說,你這麼大吼大叫的,再嚇到凝月。”
“嚇到她?我看她膽子都要大破天了,誰還能嚇到她?”
“爸……”
“哼,”白硯山冷哼,“今天一早,白氏大盤跌停,是厲盛澤的手筆。我打電話給他,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說讓我來問你。”
聽著這話,白凝月的心頭不禁一窒,同時,張瓊的身子也忍不住抖了抖。
她們母女倆,同時想到了唐昕甜……
看著她們怔愣裏帶著幾分恐懼的模樣,白硯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厲盛澤雖有鐵血手腕,卻不是個蠻不講理,看來他一點都沒冤枉人,白凝月和張瓊兩個,真的做了些什麼。
臉色鐵青,白硯山重重的拍了一下沙發。
“還不說?”
白硯山越憤怒,白凝月心裏就越恨,抿著唇,她半天都不開口。
瞧著她那樣子,張瓊急忙到白硯山的身邊,抬手一邊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讓他不那麼氣憤,她一邊開口,“硯山,這事也不能全怪凝月。”
“什麼意思?”
“是這麼回事……”
張瓊為了讓白硯山饒過白凝月,順口胡編,快速解釋道。
“你也知道,盛澤是從易景昀的婚禮上,將唐昕甜搶回去的,碧雲因為這事,覺得他丟了厲家的臉麵,心裏便不痛快,所以之後她就找了咱們凝月,去了盛世豪門吃飯。
不巧,盛澤和唐昕甜也來了。
你知道碧雲對咱們凝月有多好,唐昕甜心裏有了比較,覺得碧雲對她態度不好,她又不敢發作,就恨上了咱們凝月。在盛世豪門的洗手間裏,她就找凝月的茬,還弄傷了自己裝委屈,讓盛澤來警告凝月。
凝月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她溫婉懂理,又會為別人考慮,為了盛澤的感情,也為了讓碧雲省心,所以哪怕是自己受點委屈,她也不說什麼。”
一邊說著,張瓊一邊歎息搖頭,那樣子,仿佛白凝月真的受了大委屈似的。
而白凝月也是個人精。
知道張瓊在為她鋪路,那她隻管柔弱就夠了。眼裏淚水瑩瑩,白凝月委屈的扭頭,不看白硯山。
見狀,張瓊繼續。
“按說,咱們凝月不爭不搶的,隻不過跟碧雲關係稍稍好些,對唐昕甜並沒有什麼影響。可誰成想,那唐昕甜是個小心眼,把咱們凝月當成了假想敵,一而再再而三的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