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犀利又刺耳,唐昕甜縱然脾氣好,卻也不會平白讓人欺負了。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唐昕甜便側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著一襲紅色晚禮服,看上去妖嬈嫵媚的女人,正輕蔑的看著她。
唐昕甜微微蹙眉,“小姐,我們認識嗎?”
這算禍從天上來嗎?
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人,也來找茬,還如此針鋒相對,這就跟厲盛澤會莫名其妙的砸場子,說她生過孩子似的,都有點神經病的味道。
不知道唐昕甜的心思,女人一臉高傲,她看著唐昕甜冷笑。
“你還不配認識我。”
“嗬……”
唐昕甜淺淺的笑了一聲,她清純淺媚的臉上,更多了兩分從容。審視著眼前的女人,她緩緩搖頭。
“小姐的自我感覺未免太良好了。”
“……”
“若不是你主動找茬,我又如何會在意你是誰?說來,你似乎認識我,可偏偏到了自己這就遮遮掩掩的,不提醒名,也不報身份……怎麼,這些信息,就這麼難以啟齒?”
“你……”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偏生從骨子裏透著小家子氣,這麼急不可耐的來我麵前冷嘲熱諷,還句句不離厲盛澤,怎麼,看上他了?”
之前,女人嘲諷唐昕甜的話,她打包又還了回去。
一邊說著,唐昕甜還一邊淡淡的在女人身上打量,她眼神玩味,邊看邊搖頭。
“可惜了,你這樣的,怕是自己主動送上門,他都不會看一眼。知道為什麼嗎?厲盛澤有潔癖,那種從骨子裏就爛的女人,太醜,也太臭,他嫌棄著呢。”
唐昕甜冷冷的說著,字字璣珠,毫不留情。
人,或許都是需要磨練的。
之前在婚禮現場,聽著厲盛澤恬不知恥咄咄逼人的話,她甚至連兩句憤怒謾罵的話都說不出來,現在卻已經在和厲盛澤每天的鬥嘴中,磨練成了鐵齒銅牙,半分虧都不肯吃了。
不過,這感覺挺舒坦的。
她自認從不惹事,自然也沒有必要怕事,縱然她家世背景可能比不過旁人,但總歸還占了個“理”字。
有這一點,就夠了。
唐昕甜的聲音不算小,周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一個個的掩麵含笑,也有些人在竊竊私語,也不知是在笑唐昕甜,還是在笑她身邊的女人。
不過,這些唐昕甜並不太在意。
從婚禮被厲盛澤砸了場子開始,唐昕甜就已經做好了成為別人茶餘飯後談資的準備了,隻是因著厲盛澤壓製了消息,她才沒受什麼幹擾。不過,既然婚禮的事她都承受的起,這些看熱鬧的人的議論,又算什麼?
隻是,唐昕甜不在意,可她身邊的女人在意。
被唐昕甜譏諷,被其他人嘲笑,這些都是她所不能忍的。原本還算好看的臉上,更多了幾分憤怒猙獰,她眼神冰冷。
“賤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厲盛澤慣著你,我可不慣著你。”
話音落下,女人抬手就打向了唐昕甜。
巴掌來的又急又快,憤怒顯露無遺。
唐昕甜眉頭緊鎖,幾乎是條件反射,她下意識的抬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反手一巴掌就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