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盛澤的安排，賀遠自然不敢怠慢，他迅速將事情都安排了下去。
效果，顯而易見。
幾乎整整一個上午，白硯山都在聽秘書彙報，而彙報的內容無一例外，都是各家來了人或者電話，要中斷與白家的合作。
商場合作，憑的就是利益共贏，是你情我願。
當初能簽下合同，又有幾個是賠本的買賣？現在突然中斷合作，白氏要損失，對方也未必就不會受損。可是，這一家家的還上趕著來，若說沒有人操縱，那是不可能的。
白硯山都不需要問，便知道這是厲盛澤的意思。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出手了！還這麼狠！
臉色暗沉沉的，坐在椅子上，白硯山不停的用手揉自己的眉心。頭很疼，心也很亂。在商場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這麼慌過。枉他這麼多年行事謹慎，卻不成想，最後要栽在白凝月和張瓊的手上。
不能修身齊家，一切都是虛妄。
厲盛澤的話倒是不假。
沉沉的歎息，白硯山想著之前見厲盛澤的場麵，心裏不禁更煩躁了不少。
秘書陳通看著白硯山的模樣，微微歎息，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白總，這明顯就是有人針對咱們白氏，若是這樣下去，不需要幾天，白氏就得垮下去。你看，是不是得想想什麼辦法，走走什麼門路？”
“門路？”
得罪了厲盛澤，還有什麼門路可走？
除非厲盛澤自己鬆口，否則，找誰都是沒用的。
可是，白凝月利用許薇薇針對唐昕甜，又惡意算計許薇薇，牽累到了唐昕甜，張瓊詆毀唐昕甜不說，還傷了小包子……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算下來，厲盛澤哪有鬆口的可能？
白家的事，陳通多少知道一點，看著白硯山，他道。
“白總，這些年被盛世帝國打壓、吞並的公司不在少數，可是，細細來看，那也不過是在商言商，厲總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這麼硬來針對白家，不是他以往做事的風格，這裏麵必然有誤會。白家和厲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即是誤會，那隻要把話說開了，他未必不肯網開一麵。”
“……”
“而且，就算厲總不好說話，可唐小姐是個女人，總歸要心軟一些的。若是在厲總那說不通，不如找找唐小姐。”
聽著這話，白硯山緩緩睜開眼睛，看向陳通。
“你是說唐昕甜？”
“是，”陳通點頭，“雖然厲總封鎖了消息，可在帝都這個圈子裏，又有幾個不知道的，他是砸了易家的場子，把唐小姐搶回去的。厲總固有鐵血手腕，可行事穩健，少有荒唐之處，這次能這麼做，這就意味著他在意唐小姐。”
當然，陳通更想說，白凝月和張瓊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白氏落到這個地步，說到底還是他們得罪了唐昕甜。這更能證明，厲盛澤在意唐昕甜。
可這話太刺耳，不好聽。
陳通是個精明人，這話也隻是想想，不會真的說出來。
“白總，不論是易家，還是方家，都和唐小姐頗有交情。尤其是易景昀，因為婚禮的事，唐小姐對他總歸會有幾分虧欠之意，若是從他這邊走走門路，或許可行。易家遭遇過危機，經濟狀況並不算好，實在不行，許他們些利就是了。舍小保大，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