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可完全不知道方懷庭的心思,她所看到的,隻是他在發火。
之前,在昕夢城堡裏,厲盛澤為了給唐昕甜出氣,踢了她一腳,她現在還覺著疼呢。現在,方懷庭又用杯子砸她,力道雖然不重,可是她心寒。
眼淚嘩嘩的往下落,方可可猛地起身。
“厲盛澤幫著那賤人欺負我,你也幫著那賤人打我……她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們一個個的都被她迷得團團轉,上趕著幫著她?她就是一個賤人,她憑什麼?”
話音落下,方可可哭著上樓去了。
一直到方可可走遠,方旭輕才起身,他看著方懷庭道。
“爸,可可的確脾氣差,嘴巴也毒,但是若真說壞心眼,卻也沒有。在厲家的事,怕也是誤會,你這麼聽風就是雨的說她,她心裏肯定難受。”
“聽風就是雨?人家都找上門劈頭蓋臉的罵了,還能有假?”
“總歸是向著唐昕甜的人,一麵之詞罷了。”
“你……”
“得,我知道你聽不得唐昕甜的不好,那我不說就是了。”也懶得在這種事上糾纏,方旭輕適可而止,轉頭準備上樓。
隻不過他才走兩步,就聽到方懷庭沉沉的歎息,隨後開口。
“等等。”
方旭輕頓住腳步,微微回頭,“爸,還有什麼事?”
“明天一早,你讓你媽給昕甜去電話,約她見個麵,替可可解釋解釋,跟她道個歉。別去昕夢城堡,就約在他們那臨近的咖啡廳吧,避著點厲盛澤。可可不懂事,這話對昕甜好說,可是扯上厲盛澤,怕是不容易和解。”
方旭輕微微挑眉,“有必要嗎?”
“怎麼沒必要?”
“爸,你為了救唐昕甜,腿可是落了傷的,單憑這一點,她欠方家的就一輩子都還不清。以前可可跟她吵吵鬧鬧的,次數也不少,還不是都過去了。用得著鄭重其事的約她道歉?還非得避著厲盛澤?說到底,唐昕甜就算心裏有氣,也不敢掀起什麼風浪來。至於厲盛澤,有唐昕甜勸著,也不會把可可和方家怎麼樣。”
“愚蠢。”
白了方旭輕一眼,方懷庭冷哼。
“人在商場,有幾個不是八麵玲瓏的?冤家宜解不宜結,這道理還用我教你?咱們方家既然將產業轉回了國內,又是在帝都,那以後就少不得和厲盛澤打交道。咱們上門道歉,可以將事情止於可可胡鬧,可若是一直拖著,那就是方家無禮,方家欺人。以後這路,你還想走得順暢?”
道理,方懷庭講起來一套一套的,隻不過,他心裏盤算的卻是一個給唐昕甜下藥的機會。
可那話他不能對方旭輕說。
聽著方懷庭的話,方旭輕也懶得反駁,總歸是生意經,方懷庭說的有理,他照辦就是了。
“行,那我明天一早就打電話。”
“讓你媽打。”
方旭輕這些年幹的爛事,一點都不比方可可少,對於他,唐昕甜哪有什麼好印象?他去打電話,想把人約出來,那不是癡人說夢?眼下,也就隻有譚寧素出麵最好。
方懷庭心裏累,揉揉眉心,他揮揮手讓方旭輕上樓去了。
事情暫時就這樣,他懶得多說了。
樓上。
方旭輕上樓後,原本想回自己房間的,隻是剛到門口,還沒等推門進去呢,就見旁邊臥室的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