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庭看看靈姑翼,又看看徐陽,冷笑一聲:“哼哼,兩位果然善心,趙郯,還不謝過二位好心人,某還有要事,先告辭了。”拂袖轉身便走。
趙郯莫名其妙的免了二十仗,卻摸不清情況,想過來道謝又感覺哪裏不對,總之自己吃虧了,具體怎麼吃的虧,額,搞不懂。
遠遠向靈姑翼施樂一禮,口中訥訥,然而卻看也不看徐陽,轉身就走,他的幾個同伴也紛紛尾隨而去。
一時間,庭院中隻剩靈姑翼和徐陽二人。靈姑翼看了眼徐陽,笑道:“沒想到你竟有如此口才,論一句翻轉陰陽都不為過,倒是平時我小看你了。”
“不敢,隻是被逼到這裏了,不得不為罷了。”徐陽拱手:“隻是,日後還要相見,這頂沒文化的帽子,趙郯怕是扣定了。”
言罷,兩人放聲大笑。
平日裏,越派常被外來派壓製一頭,今日揚眉吐氣,兩人均是心情大悅。
“天色不早,還請靈穀卿盡早安歇。”徐陽行了一禮,與靈姑翼告辭,轉身回自己寢處去了。
早春的夜風還是有些冷的,靈姑翼緊了緊衣衫,似乎自言自語道:“如何?”
庭院裏的花叢還未完全開放,花叢背後的假山後,有人低語:“倒是平時小看了,此子自始至終,不卑不亢,應答自如,不像是行伍之人的做派,是何來頭?”
靈姑翼似乎也不意外:“出身沒問題,軍營出身,槜李之戰曾經斬殺多名敵卒,戰後不久遊曆江湖,三年前歸來,武藝也算出眾,隻是年紀尚小,前兩次吳越大比沒能上場,也算保留了一顆好種子。”
“這次大比有他?”
靈姑翼:“內定第一場第一人,那個趙郯為第二場主將。”
“他們都知道了?”
“應該是知道的,畢竟這二人武藝都算眾人之中的翹楚,恐怕趙郯這次來找麻煩也是因為隻排到第二場的緣故,心中不服氣罷了,畢竟,武無第二。”靈姑翼歎道。
“這種沒上過戰陣的家養子,生死之鬥,十分武藝能發揮出八分就不錯了,換了我,第二場都不然他排。氣量又狹隘,怕是成就有限。”
“實在是無人可用了,剩下的人,都不是此二子二十合之敵,隻能用來做組劍陣之用,除非我和蘇卿上場了。”
山後之人道:“既然出身沒有問題,此次大比過後,若是能留得性命,倒是可以大用。”
“比完再說吧。”似是沒有什麼信心,靈姑翼歎道:“三年一次,每次吳狗都要借口大比,來謀害我大越劍士,我大越武人種子因此日漸凋零,不得已請來別國武士充數,此等陽謀,必是伍子胥老賊的手筆,君上明知如此,卻不得不戰……”
“幸虧此人已中計被誅,不然我大越恐怕真的無望了。”山後之人輕歎。
靈姑翼對著假山長施一禮:“誅殺此獠,還多虧大夫奇謀了!”
假山後又是一聲長歎,“哎,其實我真的是想和他正麵對決一場的,伍員既死,天下又有何人是對手呢……”假山後歎息聲漸輕,此人竟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