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方伊池摸著海東青的羽毛,迷迷瞪瞪地說,“就算睡了,晚上也是要醒的。”
“冤家。”賀作舟起身走到他身後,恨恨道,“你肚子裏的肯定是個冤家。”
“要冤也是和我冤,您急什麼?”
“和你冤我才急,像小兔崽子那樣的,我直接教訓就好。”賀作舟把手探到小鳳凰的衣擺下,順著腰往上摸。
如今賀作舟勉強摸出了經驗,一伸手就知道方伊池懷了幾個月。
“您能不知道嗎?”方伊池被賀六爺嘴裏冒出來的胡話逗笑了,“您是我先生!”
“你是我祖宗。”賀作舟懊惱地將他抱上床,拉了簾子,凶巴巴地瞪過去,“不許再鬧了,要不然晚上我又得被你折騰醒。”
然而就算方伊池聽話地閉上眼睛,半夜還是醒了。
夜沉如水,賀作舟呼吸均勻,一條胳膊霸道地伸過來,緊緊箍在他的腰間。
方伊池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把臉埋在賀作舟的頸窩裏。
他嗅嗅,又輕輕地咬,最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小鳳凰?”就這麼一丁點小動作,賀六爺也驚醒了。
方伊池被先生沙啞的嗓音撩得麵紅耳赤,垂著頭哼哼。
“難受了?”賀作舟沒清醒,卻熟門熟路地將他抱在懷裏,一下又一下地揉著小腹,“讓你早點睡,非不聽,現在受苦了知道來找我……早幹嗎去了?”
方伊池呢喃:“我早睡也會醒的。”
繼而猶豫著提議:“先生,我們分房睡吧。”
屋裏驀地靜下來,賀作舟按在他肚子上的手猛地僵住,那雙原本被困意籠罩的眸子驟然清明。
賀作舟怒道:“你扯什麼呢?”
方伊池往賀六爺懷裏湊湊:“您白天得去公幹,晚上又要被我折騰,這樣下去身體撐不住的,還不如……”
“放屁。”賀作舟捂住他的嘴,眯起了眼睛,“方伊池,別以為我不敢上家法,你再胡言亂語,我就去跟嚴醫生要點藥,讓你懷著孩子也能被我·操。”
被捂住嘴的方伊池瞪圓了眼睛,無助地蹬腿。
賀作舟的睡意被氣跑了,也瞪著他。
兩人的視線無聲地碰撞在一起,濺出纏纏綿綿的情意。
方伊池瞬間泄了氣:“我這不是擔心您嗎?”
“有你這樣擔心的嗎?”賀作舟嘴一快,說了實話,“好不容易沒個兔崽子在你眼前晃悠,你倒好,還要把我往外趕。”
“士林什麼時候在我眼前晃悠了?”方伊池敏銳地捕捉到賀作舟話裏的酸意,又氣起來,“他才多大?被您扔到奉天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行,趕明兒我就買車票去看他!”
“小鳳凰……小祖宗!”賀作舟哪裏肯讓他跑,一把將人抱住,“他忙著上學堂呢,真的!”
真真假假的說不清楚,賀作舟急了個滿頭大汗。反觀方伊池,他倒好,急吼吼地鬧了半宿,天一亮,又香香甜甜地睡著了。臥房裏就剩個被折騰得基本沒睡的賀作舟,正靠著床生悶氣呢。
不過賀作舟心裏明白,小鳳凰是身子難受才睡不著的,早上臨走前,左思右想,叫萬祿把阿清請到了家裏。
方伊池聊得來的朋友就這麼一個,賀作舟不在家的時候,也多是阿清陪著他到處亂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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