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醫生七腳八手的推進搶救室裏麵,呆了足足兩個鍾頭,宋輝那一刀,差點要了我的命。
兩次進醫院都是因為一個女人,這次更是命懸一線,連我感覺到自己都快撐不過來了,何況是這些救治我的醫生。
過程中我雖然昏迷著,意識卻十分清醒,也許就是常說的回光返照。
我心裏很害怕,隻有死過一次後,才知道生命的可貴。我怕醫生會放棄我,現在自己的命,被他們握在手裏。
要不是醬瓜和豌豆及時趕到,將我刨了出來,可能現在早就回天乏力了。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感受,根本就不是語言能夠形容的。
我恨透了陸歡歡,所有因果都因她而起。但因禍得福,經曆過這次重獲新生,我對她再也沒有一絲留戀。
照豌豆所說,我昏迷了四天的時間,這件事情鬧得比較大,後來驚動了警察。我昏迷這段時間,一直有警察守在病房外麵。
因此我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隻看見了警察,這個病房被隔離了。全天二十小時都有人觀察著我的動靜。
我渾身都在劇痛,隱約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在發抖。
“沒事吧?”
開口詢問的警察,長相眉清目秀,滿臉的青澀,看樣子剛入隊不久,跟著出來曆練的。
喘勻了氣,我反問他“你看我現在的樣子,算沒事麼?”
他尷尬一笑,沒有糾纏,而是說道“我們接到匿名報警,說是雙頭山那邊的一個廢棄工廠裏麵有一宗謀殺事件。等我趕過去時發現沒有人,隻有很多的血。”
仿佛聽見裏麵的動靜,病房被推開了,一臉疲憊的醬瓜走了進來。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對病房裏的警察開口“同誌,病人剛剛醒過來,你就忙著盤問。要是刺激到病人,出了什麼事情,你擔待得起麼?”
在醬瓜身後,還跟著個身穿西裝的人,挺年輕。
他接過醬瓜的話頭,伸手和這名警察握了握,說道“我是許浩的律師,病人有權休息,還有我想和自己的當事人說電話,請你們回避。”
始終是個生犢子,年輕警察被三兩句話唬住了,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病房。
醬瓜樂嗬嗬的問我“浩子,死裏逃生,有何感慨?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命挺大,折騰成那鳥樣都沒死。”
我情緒低落,懶得去鳥醬瓜的取笑,他和豌豆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笑我的機會。反過來,我也是如此,哪怕這是關乎小命的大事。
“怎麼回事?”
剛醒過來就看見警察盤問,我心裏發虛,報警的人絕對不會是我們,更不會是宋輝那邊的人。而且剛才的警察也說,這是一個匿名電話。
醬瓜開口道“浩子,這件事情你什麼都不要給警察說,就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你小子這張嘴能說會道,我不擔心。記住了,那天的事情一定不能說。裏麵的情況太複雜,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
“出啥事了?醬瓜,你別瞞我。”我開口問。
醬瓜喜歡把心事放在心裏,從來不會和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