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許飛,好樣的,就當我許天仁救了一個忘恩負義的畜生。”站在最前麵的堂哥怒極反笑,啪啪鼓掌。如果之前他還有一絲理智的話,那麼現在醬瓜站到對麵陣營的舉動,徹底激怒了他。
醬瓜臉上滿不是滋味,心虛的不敢去看堂哥,我不解的望著他,當前的局麵真要打起來,被滅的隻會是白金漢宮這一方。
我不懂他到底在思考什麼,這種局勢,他心裏麵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他的加入,讓我進退兩難,一邊是視我如己出的楊姨,一邊是親如兄弟的醬瓜。
堂哥抬頭看向對麵,整個人的氣場給人搖擺不定的感覺,仿佛隨時都會下令。現在他陷入了茫然,根本沒有什麼目的,這麼做隻是在發泄心中的憤怒。
“許爺,想好了。”
白念察覺到堂哥那種不穩定的狀態,開始往後退,真要打起來,他們站在雙方人的前麵,第一個被弄死的絕對是自己。對麵無數槍口對準課堂哥的腦袋,而我們這邊的人同樣瞄準白念和那個地位看起來很高的白胡子老頭。
在大家的注視下,堂哥慢慢豎起兩根手指,有點常識或者當過兵的人都知道,這是軍隊上的手語。青蛙教過我,這是下令攻擊的口令。
剛才青蛙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此時的他可能就在某個地方,用狙擊槍瞄準了白念的腦袋。
站在對麵的老頭臉色變了,他大吼一句“小心,對麵有狙擊手,許天仁,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們和這件事情是無關的?”
從出來到現在一直鎮定自若的老頭,看見許天仁這個手勢後,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慌。他倒不是害怕暗中的狙擊手,而是害怕許天仁準備下令火拚。
“你說,隻要能證明我們的清白,我如實照做。”他丟掉手裏的拐棍,氣勢坦然的站在堂哥對麵。這個老頭地位不簡單,我看見醬瓜來了,一直在看著這個身穿太極服的白胡子,很緊張他的樣子。
他不顧惹怒許天仁,站到了對麵,就是為了保護這個人。
堂哥動作僵了下,看向白胡子老頭“你把這條命給我,我就相信你們是清白的,若不然,許某今天必然屠了你的破樓。”
白念急眼了,摸出別在腰上的手槍,對準許天仁的腦袋“姓許的,你不要得寸進尺,真以為我們怕了你不成,我今天就站在你對麵,看看你怎麼拆了我的樓?”
白胡子老頭手掌一翻,變戲法般的出現一把匕首,有點像精品店裏麵賣的那種手工品,但是在燈光下麵,匕首閃爍著鋒利的寒光。這玩意兒的模樣很邪惡,上麵好像還鑲嵌著玉石。
“爺?”
白念眼睛紅了,他一邊吼一邊往老頭跑過去。
老頭伸手阻止白念“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問心無愧,當真怕了你許天仁不成?”
他握住刀柄,刀尖對準自己,高高的舉了起來。他可不是故意作秀糊弄人,而是真切的對準了自己的心髒,而且力氣沒得說,奔著要掉自己小明的架勢去的。
噗!
老頭眼睛一睜,半個刀子對準心髒位置插進去,血液滋射出來,身上的太極服立刻就紅了。他搖晃了兩下,命令手下“都不許過來。”
堂哥不說話,站在對麵冷眼旁觀。
老頭哈哈大笑,拔出身子裏麵的匕首,接著又舉了起來。愣了幾秒,往著同一個方向插下去,眼睛都不帶眨的。現場沒人說話,老頭的言行舉止,震懾到每一個人。真心的,我還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有老頭這種魄力。
說紮就紮,一點都不猶豫。
第二刀刺下去,他已經站不穩了,往後退了幾步,手上流滿了鮮血。他看了許天仁幾秒,第三次舉起了手裏的刀子,當即就要往自己身上紮下去。第三刀,絕對能要掉他的命了,白念很聽老頭子的話,眼眶紅紅的盯著,愣是沒有跑過來。
就在老頭手裏的刀子要紮下去時,許天仁開口了“住手。”
他深呼吸一口“你這條命,還是留著吧,等我什麼時候想要了,再過來找你。就給你們三天時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有人說你們跟那夥凶手有關係,那麼就一定有原因。要是三天之後我得不到滿意的答複,到時候別怪許某翻臉不認人,血洗了你的白金漢宮。”
“爺。”
白念不管是眼神還是臉色都慌了,他跑過去攙扶住老頭,眼睛仇恨的盯著我們。
老頭虛弱的開口“說三天時間就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後不能給許爺一個滿意的答複,我這個人頭,親自送到許爺麵前。這件事,我不敢保證和不和手下有關係,我需要時間調查,半個鍾頭,許爺這是誠心想滅了我的白金漢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