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關心那些,隻關心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張少奇已經把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他這次就是想要在半路把小胖的押運車劫走了。上次我是當事人,對於這種情況沒有太多的感觸,但是這次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親身參與進去,才能體會到這件事情有多麼的瘋狂?
原以為這種橋段隻能在電視上看見,沒想到待會兒我就會跟著他們一起,去從省紀委的手裏把押運車劫走。那邊是什麼陣營,有什麼防備,這些張少奇沒給我們說,都是一無所知的。那種承擔的風險太大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誰都跑不掉。
我們做的事情,越來越過分,跟多事情的性質已經超出了黑社會的範疇,這種感覺很明顯。大家心裏明白,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
醬瓜隨口問了句“你那邊準備好了麼?”
張少奇點頭“好了,別忘記我是警察,從內部很好打下手,而且公安局內部一些人都被我買通了。反正都是同流合汙,天天看著自己的同事或者上級收錢,這個市裏的治安不用多說,天天幹著賣命的工作,每個月卻隻有兩三千的工資。”
“我吃準了他們會眼紅,是個人,總會有缺陷有貪欲的。王超想要掌控局子裏麵的人,沒那麼簡單。有不少人再配合我,那邊基本高定了,小胖身上有專業的追蹤器,這些都是我們公安內部很高級的偵查工具,我想弄的話挺簡單。”
張少奇給我們說完,又提出一個大袋子,裏麵也沒有什麼,就是一些頭套,隻摟著眼睛鼻子和嘴,就像我們以前打cs的時候,土匪頭上帶的那種。還有的是手套,腳套,東西很好弄,不是什麼稀奇的玩意兒,但看在我的眼裏,張少奇做的這些準備顯得非常專業。
過了十多分鍾,天色黑下,這個點差不多八點多。張少奇低頭看了眼時間,大手一擺“出發。”
到場的人都參與了,我這邊就帶著張秀洋和雯雯,醬瓜那邊東子,薛勇,老王他們四個,至於其它的就是張少奇的人了,加起來十多個。八百萬現金,也都讓我們分了,我分到七十萬不到,一摞一摞的錢就放在麵前,那種場景很壯觀。
很快調整了心態,我們一夥人下了樓,分三輛車,上車後跟著把家夥都分完了,每個人都套著一件防彈衣,接著是頭套,手套腳套,還有槍。張秀洋和醬瓜兩個人各自提起一支ak,我想了想,就拿了一支手槍。
每個人手裏或大或小,都拿著一支槍,坐在車子上麵檢查一會兒,張少奇帶頭的車子緩緩移動了。醬瓜拽了把方向盤,緊跟在後麵,我心情很久都沒有平複下來,看著醬瓜苦笑兩聲“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做的這些事情,越來越過分,越來越超出自己的想象?”
醬瓜淡定的回答我“這就是我們的選擇,沒辦法,為了生存就得這樣,以前我們做的那些事情,哪一天落到警察手裏麵了,我們是沒有活路的。就算我們不做這些事,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債多不壓身的道理你知道,橫豎都是死,現在不管做什麼,我都看開了。”
“活一天賺一天,混一天是一天,要說遺憾,那就是我們還太年輕,以後還有不少享福的日子。出事了,有點不甘心,關鍵還得看老天吧,他讓不讓我們活?”
醬瓜的心態真心沒得說,我不管怎麼開導自己,在心勁兒方麵永遠達不到他那種級別。
他笑著安慰我“別想太多了,隻要我還站著,就不會讓你們出事。天塌下來了,總有高個子的人給你們扛著。想太多,多累不是,自己折磨自己。不如趁現在咱們有錢有人,好好享受生活,把一輩子的福都給享受了。”
我點點頭“麻痹的,你們能不能別這樣誤導我的心態,一想起自己沒有多長時間可以蹦躂了,我就想亂花錢,想吸毒去。反正都是要死了,什麼都想體驗一下。”
醬瓜哈哈的笑了出來“吸你妹的毒,別忘記我跟你們說過的話,包括老王薛勇還有東子他們我都說過,你們不管幹什麼,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誰敢砰那種玩意兒,害人害己的,這輩子兄弟沒得做。”
“臉呢,你好意思說我?”
我沒好氣的罵了句。
醬瓜很認真的跟我說道“我砰那玩意兒,不是為了享受,而是為提神。我試過了,什麼功能飲料什麼亢奮劑對我都沒用,吃多了,身體可能出現了抗性。我不能倒下,許多的事情還等著我去做,隻有那玩意兒對我有作用,而且我能控製自己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