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畝地的地契被溫氏帶了出來,兩人又進去仔細的尋找了一番,幸好昨天張氏送來的那三兩銀子還在。
有這兩樣東西在手,重建房屋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溫氏娘倆生活情況,村子裏的人都看在眼裏,一件事又一件事的壓下來,讓眾人都有些看不過去。
所以這次重建房子,倒也有一些是義務來幫忙的。
舒蕪花了碎銀請了村子裏的木匠和泥匠幫忙,人多終歸力量大,燒剩下的殘骸,大半天的功夫就已經,被收拾幹淨。
舒蕪甚至重新畫了房屋圖紙,打算按照圖紙上麵重蓋。
房屋的地基是有的,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煩,還隻是原來的兩間房,但是經過舒蕪的設計,卻明顯大出不少。
晏星洲是得到消息,下午才趕到村子裏的,那時舒蕪頭上正圍了一塊用來擦汗的毛巾,和那些男子在一起,向外不停地搬著石頭。
晏星洲連忙過去喊住她,看著舒蕪已經開始磨破的指尖,眼裏神色複雜。
從袖子裏掏出一塊帕子,仔細的給她纏好,絮絮叨叨的說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幹這麼重的粗活?”
“這沒什麼。”舒蕪看著眼前,眸子光亮黯淡一瞬:“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把房子重新蓋好。”
晏星洲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應和著點頭:“嗯,我在家裏也帶來了幾個家丁,給你幫忙。”
舒蕪明顯詫異一瞬,嘴角勾起的清淺弧度移到了眼裏:“那就謝謝了。”
“和我提什麼謝不謝的?”
晏星洲輕咳了一下,聲音緩慢地補充了後半句話:“反正遲早都是一家人。”
最後的那句話,雖然放輕了音調,但是舒蕪還是聽得清楚。
一家人嗎?
舒蕪目光看過去時,晏星洲急忙轉頭躲開她的視線,但卻還是被舒蕪清楚的捕捉到了發紅的耳根。
舒蕪沒忍住的輕笑一聲,卻發現那白衣男子的耳根更加紅了。
村子裏的人,再加上晏星洲帶來的家丁,足足有20多人。
不過才兩天時間,茅草屋就已經初具規格了。
舒蕪趁這功夫,和溫氏去了一趟鎮上,重新采買了那些必需品。
兩人大包小裹的拎回家時,舒蕪卻在老屋後麵的一棵大柳樹旁,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那人影胖得如同頭豬一般,盡力的把自己縮在柳樹後麵,時不時還露出頭去,看看房子蓋的速度。
舒蕪把東西放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毫不猶豫的就打了過去。
那塊石子正好打中張氏後腦勺,隻聽到一聲殺豬般的喊叫,隨即那肥胖的人影衝了出來開口就罵:“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偷襲老娘?”
“原來是二嬸啊!我還以為是哪個狗東西趴在樹後麵偷看呢?”
舒蕪故意拉長了音調,陰陽怪氣地嘲諷一句。
她這兩天一直都在忙著蓋房子,根本沒時間去找張氏。
沒想到此刻這人居然自己送到眼前來,她今天要不好好收拾她一番,都對不起被燒掉的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