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劉婉兒又來到了張氏的家中。
“哎呀婉兒來了,快坐快坐。”張氏一見是劉婉兒,立即就喜笑顏開的招呼舒芸給她遞茶,“小芸呐,快給你姨倒杯茶水過來。”
說完這些,張氏又道:“嗐,你看我這不爭氣的腿,每次都讓你大老遠的過來,等我這身子好了,定去縣令府上好好向你賠罪。”
論說場麵話,張氏也是一把好手。
劉婉兒是縣令的人,縱然隻是個小妾,那地位也比自己要高上不少。
別的不說,她現在成了這幅模樣,還得指望著劉婉兒去教訓舒芫那死丫頭呢,
就憑這一點,她也得好好巴結她。
顯然,劉婉兒對這種恭維很是受用。
她心裏樂的直開花,但嘴上還是客氣的說著:“姐姐你這麼說可是同我生分了,咱們雖是遠方親戚,但多年來承蒙姐姐的關照,在我心裏咱們可就是一家人。”
“對對對,一家人,一家人……”
兩人你來我往的寒暄了幾句,劉婉兒就將話題轉換到了舒芫的事上。
“姐姐可知最近舒芫那丫頭在幹什麼?我這幾日仔細想了想,當下這個季節一般人哪能種出來那麼好的青菜,她這必然是有貓膩。”
她好不容易說服了老爺派人去鎮上散播舒芫是妖女的傳言,但照目前這個趨勢看起來似乎並沒有起到顯著的效果。
那這樣看來,她隻能從其他方麵下手了。
“她呀,最近在弄什麼……好像是叫什麼大棚的東西……”提到舒芫,張氏臉上的笑意明顯就減弱了幾分,“以前也有幾戶嚐試過在冬天種菜,最後不都是賠了個精光麼,我看著她倒是弄得風生水起的,嗬,這要是沒問題那才奇怪呢。”
“那我們……”
在這同時,另一邊。
“唉,本以為穿越到這兒最多也就是做個麵朝黃土的小農婦,沒成想現在還陰差陽錯的當上了晏星洲的小保姆。”舒蕪小聲地嘟囔著。
保姆也就算了,還是那種沒有工錢的保姆。
罷了罷了,晏星洲為她做了那麼多事,照顧他就算是還他的恩情了。
舒芫答應做晏星洲保姆後,每天早上起來先去大棚查看青菜長勢,然後再馬不停蹄的去鎮上為晏星洲熬藥煲湯,期間抽空再去空間裏看一看,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過得飛快。
這天,舒芫割完空間裏的最後一片青菜,剛想著改日該嚐試種下茄子以及其他作物,沒想到就在土壤裏看到了一抹紫色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舒芫狐疑的湊上前查看,不看不要緊,一看便把她給嚇了一大跳,“茄子?天呐,竟然是茄子!”
她前不久還說要種呢,怎麼還沒等她有所行動,土壤裏就自己長出來了?
難不成這移動空間還能讓人夢想成真?
想到這種可能,舒芫虔誠的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放在胸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