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來是有一筆買賣想跟你談的!”
舒芫擰眉:“你是縣令家的大公子,我是梅花溝的一個農女,你要跟我談買賣?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說錯!”
“什麼買賣?該不會是我這大棚裏的蔬菜的買賣吧!”
她一臉嘲諷,對他更加防備了,看來他跟他爹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一丘之貉。
隻是他爹比較隱晦,他比較直接罷了!
“正是!”
舒芫懶得跟他廢話,拿起鋤頭就要走:“若是這個的話,陳公子請回吧,我自己想出來的點子,自己沒日沒夜種出來的東西,也能自己賣掉,不需要跟任何人合作。”
再說了,她即便要合作,也是優先考慮晏星洲好嗎!
不管怎麼說,至少她能肯定晏星洲是站在自己這邊,無條件信任自己的。
隻是她想自食其力,不想因為釣著個金龜婿,就依附於男人。
而且她在二十一世紀看了這麼多小說電視劇,深知不管在任何時候,女人最能依靠的,終究是自己。
若她隻是個每天隻知道吃吃睡睡,然後待在後宅爭寵的女人,她自己都會嫌棄自己吧!
陳治傑見她要走,有點急了,上前幾步拉住了她:“舒姑娘,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啊!”
她盯著他的手,臉色也冷了下來:“男女授受不親,陳公子讀了這麼多聖賢書,都白讀了?”
“你答應聽我說完我就放開!”
“我說了,我自己能搞定,不需要跟任何人合作!”
“你有頭腦,有東西,可是卻沒有人脈,沒有後台,沒有幫手,即便你跑遍整個鎮上的酒樓,人家,你的菜也賣不了多少,而且價格也上不去,再者沒有人,以後你這裏越做越大,你不可能事事都能親力親為,何不跟我合作,你出點子,其他的包在我身上……”
他語速極快,用最少的語言表達了他的意思,而且也說得很清楚,由此可見他來之前是做了功課的。
舒芫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都對,可是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我有點子,跟誰合作都是一樣的!”
“你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跟別的人合作,他們會事事都聽你的?會不覬覦你的方子?”
舒芫撇嘴:“說得好像就你一個是好人似的,趕緊放手,再不放手別怪本姑娘不客氣了!”
她雖然年紀小,又是個女人,可是常年在地裏勞作,在山上跑,這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未必是她的對手。
見她油鹽不進,陳治傑不禁擰了擰眉:“你對我有成見,為什麼?因為縣令大人?”
他竟然不叫爹,而叫縣令大人?
舒芫疑惑了一秒鍾,還是小聲道:“明知故問!”
既然他不肯放手的話,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她狡黠地一笑,猛地踩了一腳掉在地上的鋤頭刃上,鋤頭柄受力站了起來,一下打在陳治傑的雙腿間。
他悶哼了一聲,手也鬆開了舒芫,去捂住某處,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
舒芫聳了聳肩,將鋤頭又拿在了手裏:“我怎麼樣我,是你先胡攪蠻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