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哦,原來是舒老板,你知不知道這鳴冤鼓不能隨便敲的?”
“知道,可是衙門的門檻太高,不這樣見不到大人,我也是沒辦法!”
“來人,先打十板再說話!”
陳大人一邊說著,一邊將牌子丟下堂來,不過卻被杜鵑一把接住了。
“我看誰敢打她?”
“大膽!”
舒芫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大人不先聽我把話說完就打板子,會不會太草率了一點。”
“我們大禹國的律例就是這樣的,敢擊鼓鳴冤就得先受了板子再說,都給我上,拿下這個刁婦。”
那些衙役一聽大人都下令了,一個個蜂擁了上來,率先將會功夫的杜鵑給製住了。
剩下舒芫一個,倒是有點形單影隻了。
衙役見隻剩下舒芫了,立即上來了兩個人將她押在了長凳上。
女人打板子自然不可能脫褲子,便有衙役舉著板子上來了。
舒芫掙紮了幾下,竟然掙紮不開,不禁厲聲道:“大禹國的律例裏邊根本就沒有這一條,大人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我告到上麵去?”
陳大人很是不以為然:“盡管去,你能找得到門路算本官輸。”
舒芫冷笑了一聲:“我是個平頭百姓,自然找不到門路,可晏公子未必找不到吧!”
“你個刁婦,竟敢拿晏星洲來威脅本官,都給我鬆手,我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來,要是不能好好解釋你今天為何擊鼓,這板子還是要挨的!”
舒芫站了起來:“我鋪子被封的事兒想必大人已經知道了,鋪子都封了這麼久了,竟然有衙門的人上門來收稅銀?而且還是三百兩?”
“這是戶部的人算出來的數目,本官管不著!”
戶部的人在清河鎮待了這麼久了,早就被陳大人收買了,兩人一起中飽私囊,沒少坑鎮上的商戶的銀子。
這些商戶隻知道每年的賦稅重,卻不知道這賦稅根本就沒有上交到朝廷,而是落入了陳大人的手中。
“戶部派下來的人是要先聽大人您的,才會往上報銀子交銀子的,大人你說這話分明就是搪塞我的。”
陳大人被戳穿了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隻一臉得意地道:“清河鎮上每一家商戶都是這麼交稅銀的,你要是不滿意朝廷的製度,往上麵告去,看看你告不告得倒我。”
陳大人一開口就是舒芫不滿意朝廷的製度,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舒芫敢反誰也不敢反朝廷的製度啊!
“陳大人這根本就是亂扣帽子,大禹的律例對於上交稅銀是有規定的,我每月的賬目也是清楚的,我沒欠一個銅板的稅銀,大人若是非要收的話就把我抓起來吧,我很期待上麵會不會因此查一查清河鎮的賬!”
舒芫敢這麼說就是篤定了陳大人中飽私囊,不敢拿她怎麼樣,也不敢不這事兒鬧大。
可陳大人在清河鎮做慣了土皇帝,從來隻有他壓迫人的,舒芫還是第一個敢跟他叫板的。
他一拍驚堂木:“給本官押到大牢裏去,不交銀子不準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