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芫眼看著他離開了,才衝著阮大姐道:“今天太晚了,一會兒就在你那兒叨擾了,做頓飯吃我們再回去。”
“說這些幹什麼,你既接手了我的鋪子,又給我找了活幹,我謝謝你還來不及呢,正想著沒機會請你吃頓便飯。”
幾人一起回了鋪子裏,邢師爺的人還在那裏守著。
杜鵑翻了個白眼:“真是煩人,跟狗似的!”
“你當他們不存在就好了,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咬回去不成?”
兩人說話毫不避諱,氣得那些人牙癢癢,可是卻毫無辦法。
人家邢師爺說了,隻攔著別讓做生意就成,不能傷了人。
如今還不知道大人那邊是個什麼態度,有什麼打算,邢師爺自然不敢胡亂下令。
菜都是現成的,肉剛剛也從鄭氏那兒拿了點,舒芫是第一次覺得朋友多了,路好走啊!
要不是她過年的時候想著鄭氏不容易,在她那兒買了肉,今天也不會得鄭氏的幫助。
這便是佛家說的種了善因,如今結了善果吧!
阮大姐蒸上米飯,杜鵑洗菜,舒芫將肉分肥瘦切好,又拿肥的煉出了油,倒了水,做了個簡單的湯,煮火鍋吃。
還在煉油的時候阮大姐的兒子果果就一直跑過來問,什麼東西這麼香。
這裏沒有人這麼吃肥肉,都是隨便炒炒加在菜裏吃,煉油太浪費。
煉出油之後舒芫便將油炸撈了出來,放了鹽給果果端著吃。
果果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最是討人喜歡的時候,舒芫給他好吃的他就一個勁兒姐姐姐姐的叫。
幾人這剛擺上桌開吃呢,晏星洲就來了。
他衝著舒芫道:“今兒天可真冷,你們鋪子裏也不生個火什麼的,你沒凍著吧!”
炭火不便宜,晏星洲之前是打算買一點兒送過來的。
不過舒芫說屋裏暖和不利於蔬菜存放,他便放棄了。
杜鵑站起來去給晏星洲拿碗筷:“姑娘今兒在外麵忙活了一天,手都凍紅了。”
晏星洲的眉目冷了下來:“好好的鋪子裏不待著,跑外麵去做什麼?這鋪子裏的事兒還不夠你忙的?”
他語帶責備,很是生氣的樣子。
“我也不想,主要是陳大人那邊,說我這鋪子沒正規的報備過,又要罰款呢!”
當著阮氏的麵兒,晏星洲也不方便說陳大人的事情,便隻道:“先吃飯吧,府上的廚子做吃食是越來越敷衍了,這種天氣連點暖和的都吃不上。”
“炒菜自然容易冷,你讓他們多熬點養生的湯給你喝!”
有晏星洲在,阮氏就拘謹了不少,隻顧著照顧果果了。
還是舒芫和晏星洲先吃好了,說出去走走消消食,阮氏這才放鬆下來。
杜鵑笑眯眯的解釋:“我們公子在姑娘麵前是發不起脾氣來的,有姑娘在,你不用這麼拘謹。”
“剛剛那晏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吧,舒姑娘能嫁到這樣的人家真是有福!”
“那算什麼,我們姑娘又不想做少奶奶,她自己有鋪子開著,有錢賺著,想怎麼花怎麼花,不知道多開心!”
在認識舒芫之前,杜鵑也不知道,原來身為一個女人,也可以活得這麼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