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雖然嘴快,也能說會道,不過沒什麼腦子,經常說一些自相矛盾的話。
之前在梅花溝的時候她跟溫氏吵架就是這樣,她雖然氣勢上贏了,不過講的話連她自己的圓不過去,經常惹得村裏其他人笑話。
以前舒芸隻會躲在屋子裏,不過現在她得靠自己,不能讓娘壞了自己的事兒。
她可是花了不少銀子才打探到許大人在這裏吃飯的,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許大人來我姐姐這裏吃飯有什麼感覺?”
提起舒芫,許大人倒是很滿意的樣子,也沒那麼著急趕人了。
“舒適,愜意,既不浪費,又能吃飽,你姐姐是個聰明人。”
舒芸再接再厲,追問道:“那若是以後其他的酒樓也效仿我姐姐,在整個大禹國開遍這樣的酒樓,許大人你說好不好?”
“那再好不過,方便大眾,老板也有的賺。”
舒芸的臉色黯了下來,很是遺憾的樣子。
“可是現在有一個人就是想學我姐姐這麼開酒樓,服務大眾,卻被關了起來,大人您看?”
“你是說關在縣衙大牢的那些人?”
見許大人這麼說,舒芸隻當有戲,立即道:“我們老爺的一個朋友也在裏麵,他實在是無辜,他根本就沒賣爛菜葉做的菜,我去吃過好幾次,他的菜可新鮮了。”
許大人當即就明白了這母女倆的目的,先是請他去家裏,請不動就拐彎抹角讓他放人。
“這人是不是無辜的,不是你說了算的,也不是我說了算,陳大人自然會秉公執法,查清楚此事,朝廷不會冤枉好人,但也絕不會放任一個壞人。”
舒芸尷尬的笑了笑:“大人說的很有道理,隻是陳大人在上任期間的作為讓人放心不起來啊!”
“朝廷命官也是你這等無知婦人能夠隨便編排的?你既然有陳大人貪贓枉法的證據就拿出來,沒有就別胡說八道。”
舒芸之前一直住在梅花溝,後來到了況家雖然也知道了一些陳大人的事情,可都是從況老爺的口裏聽說的,哪裏有什麼實質的證據。
見許大人這麼義正言辭的,舒芸不敢再提放人的事情了。
“這明月樓哪哪兒都好,就是太暗了點啊,我聽人說二樓雅間是男女私會的勝地。”
許大人擰了擰眉,他倒是沒聽人提起這個,下意識往樓上看了一眼,的確是暗了點,有點曖昧的氣氛。
見許大人臉色不好看,舒芸再接再厲:“婚姻大事講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月樓私自弄了這麼個地方,方便男女私會,也太不像話了,這麼下去,清河鎮的民風非得毀了不可。”
舒芫拿了涼菜過來正好聽到舒芸的話,不禁冷聲道:“妹妹什麼都是聽說聽說,難道就不能自己去調查清楚了再張口嗎,你這麼胡說八道冤枉人對別人不太公平吧!”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自從你這裏的雅間開放之後,清河鎮多了好些成親的,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也結了親家。”
舒芫冷笑了一聲,舒芸張口就胡說八道,也不打聽打聽許大人的家事。
許大人的女兒嫁了個愛種地的女婿,無數人說這兩人門不當戶不對,可女兒女婿情深意篤,生活得不知道有多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