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兒一句話都沒說,隻跌跌撞撞的跑了。
眾人眼看著沒戲可看了,一個個也散了。
陳治傑搖了搖頭道:“她一直留在村裏可不是個事兒,如今村裏被搞得烏煙瘴氣的,村民們經常因為她的事情吵架。”
舒芫倒是沒聽到這些,隻一臉疑惑地看著陳治傑。
“怎麼回事?”
“上次你在青梅酒肆遇到的那種事情時有發生,她不是沾染這個,就是沾染那個的,搞得村裏人經常吵架。”
“還有這種事情?”
溫氏也道:“上次還害得曾家兩口子大打出手,簡直太不像話了。”
舒芫一臉疑惑:“她這麼鬧,村長不管?”
陳治傑很是無奈地道:“村長年紀這麼大了,平日裏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夠他心煩的了,哪裏還有功夫去管這些?”
舒芫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村長不管,她來管。
劉婉兒不是喜歡勾搭別人的男人嘛,那就讓她勾搭去,讓她在這上麵好好栽個跟鬥,看她還敢不敢。
她衝著杜鵑招了招手,低聲在她耳邊叮囑了幾句。
杜鵑聽完,立即麵上一笑,還是姑娘的法子好。
劉婉兒回了家裏之後,很是鬱悶。
她沒想到舒芫這個鄉下的泥腿子,而且還沒成過親的人,竟然能分得清真的百子千孫圖?
村裏的人對她指指點點的不少,經此一事,更是沒什麼人搭理她。
村裏很多人都在幫著舒芫做事,她的作坊和菜地需要工人,明月樓需要夥計,而且工錢開得不錯,自然不少人都向著她。
劉婉兒在家裏安靜了幾天,聽說舒芫的嫁妝家具已經定下來了,要做楠木月洞式架子床。
床是大件家具,本來就挺費木料的,再做楠木的,這一張床怎麼也得一百多兩,看來舒家是真的有錢。
她的眼珠子不住的轉著,卻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
如今她吃喝都在張氏家,張氏又懶,什麼事情都指著她來做。
這種日子多過一天她都嫌煩,就指著傍個什麼人,離開這鬼地方。
張氏又罵罵咧咧起來:“你個爛貨,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做早飯吃?還以為你是個有辦法的,跟我大嫂一家走得近了,沒想到還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
劉婉兒磨磨蹭蹭地到了院外,洗菜做飯,卻聽見舒芫家那邊幾個小丫頭在嘀嘀咕咕的議論著什麼。
她想起當初自己也是有丫頭伺候的人,如今倒好,什麼都得自己做。
舒家大院那邊明明沒幾個主子,卻一堆人伺候著。
還有陳治傑兩兄妹,明明是寄人籬下,卻也像個正經主子似的。
這個舒芫真的是昏了頭了,正經的二嬸不來孝敬,跑去養著那倆兄妹。
院牆下說話的兩人,正是夏草和陳倩。
夏草平日裏看著溫溫柔柔的,也不怎麼說話,就是很有心計的樣子。
“倩倩,你就幫幫我吧,我真的喜歡他!”
陳倩是個練家子,沒這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幹巴巴地回道:“一個紈絝子弟,不就是有點錢嘛,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
這邊的劉婉兒一聽不就是有點錢,眼神立即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