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顧家的銀子給她的底氣,她才能這麼風風光光的站在郡主身邊。
按照晏星洲的說法,如今顧家大不如前,就已經讓顧惜君這麼囂張了。
若是鼎盛時期,晏星洲的祖父還在的時候,還不知道顧家的人得多有底氣。
那天宋公子是去了,不過他跟舒芫根本就沒說過一句話,兩人也離得很遠。
就寫詩的時候大家聚在了一起,舒芫看了他寫的詩,他也讚了兩句舒芫的詩,僅此而已。
可顧惜君這麼一說,就很曖昧了,好像兩人真有什麼似的。
舒芫看了晏星洲一眼,擔心他瞎想。
不過晏星洲的確冷了臉,卻不是多想舒芫和宋公子的關係,而是顧惜君竟然這麼汙蔑舒芫的名聲!
他冷冷地看著顧惜君:“他們還怎麼了,說!”
顧惜君隻當是成功的挑撥了兩人的關係,很是興致勃勃地道:“外麵的人都說兩人互相欣賞,眉來眼去的,像是看對眼了,舒芫啊,你可剛剛嫁給我哥,這麼水性楊花可不太好!”
水性楊花?
舒芫怒氣衝衝地道:“你那天都沒在,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怎麼能就這麼張口閉口胡說八道?”
顧惜君看著自己的指甲,上麵是丫頭新給她染的蔻丹。
今天是想著出來逛街給祖母買高點的,最近祖母都不喜歡她了,她撒嬌也不管用了。
沒想到冤家路窄就碰上了舒芫,自然要懟她幾句。
再說了這些話也不是空穴來風,的確是她聽到下人說起最近上京的新鮮事才知道的。
“無風不起浪,你不想別人這麼說就自己收斂點啊,去出什麼風頭?”
大禹國奉行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女人不需要多有才華,多有智慧,隻要能夠相夫教子,打理好家裏就是。
這麼多年來上京出過美女,孝婦,德婦,就是沒有出過才女。
舒芫那句一寸相思一寸灰一出,立即就讓整個上京沸騰了,才女的名聲也傳了出來。
那日宴會上的場景更是被說成了各種版本,其中流傳最廣的就是舒芫和宋公子看對眼,寫詩相贈的事情。
舒芫無語了,當時宴會上分明是郡主和溫宛如那個蠢貨相逼,她才不得已寫了一首。
怎麼就成了她想出風頭了?
顧惜君言辭冷厲,像是在訓斥自己的下人一般。
晏星洲立即將舒芫拉到了身後:“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我的女人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顧惜君見他神色冷淩,渾身散發出來的是一種她再敢多說一句話就要動手的架勢。
顧惜君撇了撇嘴:“我這也是為了你著想,自己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
她這裏話還沒說完,晏星洲已經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微一用力,顧惜君便尖叫了起來。
“你幹什麼,你敢動手打我?”
晏星洲冷哼了一聲:“我還不屑對你動手!”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用力,一把將顧惜君推開了。
顧惜君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就摔了出去。
晏星洲立即帶著舒芫就走,根本連多看顧惜君一眼都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