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請了大夫了嗎?”
“顧家如今就跟個鐵桶似的,根本就不讓人進出,也打探不到消息!”
舒芫擰眉:“連你也不讓進出?”
杜鵑是自己的貼身丫鬟,不讓杜鵑進出,那不就是不讓自己進出嗎?
說晏星洲要休妻另娶舒芫是怎麼也不相信的,他不是那樣的人,即便他真的為了顧家要娶楊開茗,那也會跟自己說清楚的。
她就怕趁著他生病的時候,顧家強製性的逼著他將楊開茗娶進門,到時候就說什麼都晚了。
楊開茗是郡主,既然嫁給了晏星洲,那就注定是他的人了。
除非人家自己不樂意要和離,晏星洲想主動休妻,那想都別想。
腦子裏亂哄哄的想著這些,舒芫隻覺得自己太自私了。
他在府上正水深火熱的,又要應付家裏,又要顧著鋪子上的事情,還要應付平王府。
自己卻使小性子,不理他不管他,跑到莊子上來躲清靜。
“趕緊讓周叔準備馬車,我要回去看看!”
杜鵑立即哎了一聲,趕緊跑了出去。
很快舒芫就到了顧家,門口的小廝一看是舒芫回來了,立即開了大門好讓馬車進去。
舒芫看了杜鵑一眼,也沒有她說的這麼誇張吧!
杜鵑低了頭,明明她之前來的時候很嚴的,不讓進門,想打探公子的事情也打探不到。
舒芫快步進了他們的院子,見晏星洲正坐在窗下,自己跟自己下圍棋,一會兒擰眉,一會兒咂嘴,很是怡然自得的樣子,哪裏像是生病了。
舒芫一路從上山趕下來,因為擔心晏星洲的病,連歇一口氣都沒敢。
沒想到他卻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倒是自己白擔心了。
舒芫突然就委屈了,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坐的安穩得很,到底怎麼回事,外麵怎麼傳你病了?”
晏星洲早就察覺到舒芫進門了,隻是棋局正下到關鍵的地方,便沒回頭看。
如今聽到舒芫的聲音,他不禁抬起頭來:“不說我病了,平王怎麼會阻止自己的女兒嫁給我?”
舒芫瞪大了眼睛:“你就為了推掉這個婚約,這麼咒自己?”
“算不上吧,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這算什麼大事?”
晏星洲緩緩走了過來,一把將她抱在懷裏:“事關我的終身大事,怎麼不算大事!”
舒芫這麼些天跟他置氣沒見他,如今既然因為擔心他的病,已經說了花了,就委委屈屈地道:“顧家家大業大的,你多娶一個也沒什麼,再說了人家還是郡主,能幫得上你!”
“我在梅花溝跟你說過的話,我一句沒忘,你也不準忘!”
舒芫知道他說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事情,當即就點了點頭。
“前些天我不來見你,你也不知道來找我!”
“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你看不見的地方我一直默默的在守護你!”
舒芫心裏一暖,難怪在莊子上做事的時候這麼清靜,什麼煩心事兒都沒有。
在蔬菜鋪子的時候雖然累,可總覺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