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芫白了他一眼:“你剛剛衝著窗外打了個暗號以為我沒發現?你定然也是跟我一樣的想法,而且已經派人跟上去了!”
晏星洲深吸了一口氣:“既然知道了是顧三害得你受了這麼多罪,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連顧三叔都不肯叫了,可見晏星洲是真的動了氣了。
舒芫不禁勸道:“你如今才剛到顧家,根基還不穩,周圍一群人虎視眈眈的就等著看你的笑話,這種時候去動顧三恐怕不太明智!”
晏星洲定定地看著她:“他把你傷成那樣,我必須讓他付出應付的代價!”
晏星洲平日裏雖然對舒芫都是溫聲細語的,不過舒芫知道他骨子裏還是很固執的,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沒這麼容易說動的。
舒芫隻得歎了口氣道:“那你自己一定要行事周全些,我可不想我們這才辛辛苦苦進了顧家,就被掃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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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對於她來說,回不回顧家都無所謂,在哪兒她都能養活自己,再說了,她也不在乎什麼寧遠候夫人的位置。
隻是顧家是晏星洲的家,是他的祖父一手發展起來的,他要回去繼承家業,她就會幫他。
而且也不想因為自己,讓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功虧一簣!%&(&
晏星洲揉了揉她的頭頂:“放心吧我有分寸,既然已經有人去拿贓了,我們也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出去轉轉?”
舒芫擰了擰眉:“現在外麵都在傳你命不久矣,快要一命嗚呼了,來這裏本來就很冒險了,你還要出去轉?”
晏星洲倒是一臉淡然的樣子:“一般的人訂不了這裏的雅間,再說了我們剛剛是從後門進的,沒人會發現,現在已經這麼晚了,誰會注意到我會在街上轉?”
見舒芫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晏星洲幹脆將鬥笠拿了出來:“我戴著這個總沒有人會發現了吧!”
眼看著他這麼興致勃勃的樣子,舒芫隻得無奈道:“我怎麼感覺是你想逛街硬拉我陪著呢?”
“反正已經出來了,現在回去太早,莫非你想跟為夫在床榻之上度過?”
舒芫立即擰了他一把:“一天天的就知道胡說八道,走就走,你這不能見光的人都不怕我怕什麼?”
既然戴上了鬥笠,晏星洲就不再是那個病懨懨的每日裏必須靠湯藥維持的貴公子了。
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利落的站了起來,摟著舒芫就要往外走。
舒芫往旁邊躲了躲:“你這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你的身份嘛!”
“說的是,那咱倆稍微保持一點兒距離!”
兩人一起出了茶肆,融入了繁華的大街。
舒芫在清河鎮的時候,一到了夜幕降臨,大街上除了賭坊和花樓,都是關著門的,沒什麼娛樂的地方。
上京畢竟繁華一些,即便這個時候了,街上還燈火通明。
也許是剛剛過了節,大街上還帶著一股濃濃的節日的氣氛。
不少擺在路邊的那種小商販都賣起了舒芫創的那種紙傘,隻是上麵的題詞都不咋地,很有點東施效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