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厲衍瑾毫不避諱的承認。
車上。
沒有了夏天，車內的氣氛，顯得有點壓抑。
司機沉默的開著車，往目的地駛去。
夏初初也很沉默，看著車窗外，心裏，百感交集，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見一下喬靜唯……問一些話，聽一些事情，然後，她再做一個決定。
厲衍瑾忽然側頭，看著她，說道：“初初，我忽然又希望，你能盡快給我一個答複了。”
她愣了愣，回過神來：“你之前不是還說，害怕聽到答案，因為，你還沒做好準備，覺得，你還沒有把握，讓我原諒你，重新，回到以前嗎？”
“是。”厲衍瑾回答，“但是現在，我突然，又覺得……還是盡早知道結果吧。”
俗話說，早死，早超生。
這樣，再繼續折磨下去，厲衍瑾想，他可能會瘋。
一邊期待著，夏初初能夠回到他的身邊，一邊，又害怕著，夏初初推開了他，兩個人越走越遠。
總之厲衍瑾就是無時無刻，都在擔驚受怕。
想了想，他覺得……還是給個痛快吧。
夏初初笑了起來：“你真的很糾結啊。”
“我也沒想到，我會變成一個，這樣糾結的人。”厲衍瑾自嘲的笑了一聲，“我以前，還最不能理解，這種人。”
“現在理解了吧？”
“何止理解啊。”厲衍瑾說，“簡直是，感同身受。”
夏初初又笑了。
厲衍瑾看著她笑，心裏稍微放鬆了一下，說了一句：“你這個，沒心沒肺的。”
“我怎麼就沒心沒肺了。”
“我現在在這裏，緊張得要死，你還在這裏笑，”厲衍瑾說，“你還不如，好好的安慰我一下。”
夏初初一聽，想了想：“嗯，也可以。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盡人事，聽天命。你已經做了，你能夠做的了，那麼，其餘的，就交給天意吧。”
“我從來不相信天意。”
“是嗎？”
厲衍瑾點點頭：“對。我隻相信我自己。”
夏初初看著他：“那這一次……你也相信你自己好了。”
“初初啊。”厲衍瑾說，“你不要再這樣時不時的，給我一點希望，但是又讓我失望了。這樣真的很折磨人，很折磨。”
夏初初回答：“那，我從現在開始，就不說話了。怎麼樣？”
“你還是說吧，沉默的話，比聊天更可怕。”
“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你要求怎麼這麼多啊？”夏初初說，“我怎麼做，都不如你的意。”
“是因為我現在太慌張了，也太緊張。”厲衍瑾說，“如果我知道，你將會徹徹底底的屬於我的時候，我就不會這樣疑神疑鬼，神經質了。”
“很少聽到有人說自己是神經質的。”
厲衍瑾笑了笑：“我在你麵前，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了。”
“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了。”夏初初及時的止住了話題，“還要多久才到啊？”
厲衍瑾看了一眼車外：“二十來分鍾吧，不堵車的話。”
“我還真的很好奇，你把喬靜唯……扔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