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實際上嶽小川和佛采爾剛才這段對話,無論朱家驊還是厲麟似,都沒辦法三言兩語給凱申總解釋清楚,就算厲麟似具備對專業軍事著作翻譯校注的能力也不能夠。
從《萊茵河》到《日耳曼尼亞誌》,從阿米尼烏斯到條頓騎士團,從紅桃K原型查理曼大帝到十字軍東征,從軍事天才腓特烈大帝到鐵血首相俾斯麥,這哪裏是三兩句話能講清楚的。
不過就算凱申總不是全麵了解日耳曼民族史和軍事史,但是經曆過那個德意誌如日中天的時代,而且還和德國顧問團們深入交流過四五年時間,凱申總肯定迅速發現了嶽小川對於德國乃至歐洲曆史的掌握,甚至都已經達到了能夠輕鬆給佛采爾那個老家夥下套的程度。
所以說凱申總順帶著拋出一個話題,說想邀請嶽小川擔任中央陸軍軍官學校高級班的講師,教授德語和歐洲軍事史。
“中央陸軍軍官學校講師?我?”嶽小川詫異地看看凱申總,又看看在座所有人。
佛采爾聳聳肩膀,搖搖頭說道:“我不是你的教官,而且你的實習期也就是兩個月之後結束,是否接受邀請,你你不必征求我的意見。”
斐迪蘭中尉對嶽小川說道:“按照規定你在3月底結束為期1年的中國實習期,你可以選擇申請延長1年實習,也可以直接返回德國參加6月份的畢業答辯。至於美國那邊的畢業答辯時間安排,我就不太清楚了。”
“哦,這些不用擔心!小川啊,這邊的聘用和授課,會充分兼顧你的時間,不會影響你,並且我也誠懇邀請你能夠在畢業之後,正式來擔任這個職務。”凱申總很是認真。
但是他們肯定都不清楚,什麼實習畢業啥啥啥,對於嶽小川而言,那都不重要,那都不是嶽小川的考慮範疇。
“感謝總司令,我一定會認真考慮的,其實都不需要那麼正式,本來我的實習內容裏就有和中國軍官士兵溝通交流的科目,而且剛好現在南北兩個方向都有戰事,如果能夠有針對實戰進行交流的機會,我會非常榮幸的。”嶽小川斟酌地說道。
之所以猶豫不決,是因為係統自始至終也沒跳出來提示,嶽小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爽快答應。
到底為啥莫名其妙從大洋城燈塔莊園的圖書館穿越到這裏來,到底為啥年輕的斐迪蘭和自己知道的那個1986年的賭城大亨有著如此巨大的差距,以及到底自己過來1932年的徐州卷入這段曆史到底有啥任務和使命,嶽小川均不清楚。
(二)
“實習生,聽上去你對德意誌曆史下了些功夫,我先表示讚賞和感謝。”沙赫特先誇獎了一句,然後問道:“對於德國現在的貨幣改革,你也有過專門的研究嗎?”
幣改?這個......嶽小川有點意外。
當然了,對於凱申總拉著德國顧問團溝通戰略合作和武器裝備進口,包括溝通到幣改這麼個大方向,嶽小川也是非常非常理解的。
就從這個對話成員的安排就看出來了嘛,孔姐夫宋舅舅,朱博士厲麟似還有陳恩訓,這裏麵哪一個是能夠對著等高線地圖計算火力密位和推算最優後勤供應線路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