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給江織下藥的真正凶手竟是……(2 / 3)

“你在哪兒?”周徐紡不想應付江家人,江織就讓她自己玩兒了。

周徐紡走到會所休息室的外麵:“理想害喜不舒服,我在陪她。”

宴會廳裏人多眼雜,江織也不好黏著女朋友,更別說跟她親親熱熱了:“那你先去吃點東西,別餓著了。”

“好。”

江織還想跟她多說幾句。

周徐紡那邊急著要掛電話:“我先掛了。”

“怎麼了?”

她說:“我待會兒給你打。”

周徐紡說完掛了電話,輕手輕腳地跟著前麵的人過去了。

是江家的管家江川,他邊走邊東張西望,形跡小心。

周徐紡故意離遠了些,凝神靜氣地聽著。

“二夫人。”

樓梯口裏,女士的聲音壓得很低:“上個月的藥你有沒有親眼見他喝下去?”

是江家二房的夫人,駱常芳。

江川回答:“見了。”

駱常芳語氣有些憤慨:“那他怎麼精神頭還越來越好了?”

江川默了片刻:“可能是因為天氣轉暖了。”

周徐紡站的那個地方隻能看到一條門縫,門縫裏一隻手伸過去,手裏有一個白色的藥瓶。

她想起了那年在駱家,駱常芳對江川說,杜仲少一錢,茯苓多一錢。

江川接過藥瓶:“還按照以前的量嗎?”

兩人交談的聲音很小,幾不可聞。

“這是一次的量,你全部放進去。”

江川輕搖了瓶身,裏麵不止一顆:“萬一被老夫人發現——”

“他活不過二十五,這話是醫生說的。”駱常芳躍躍欲試,“也該應驗了。”

談話到此結束,之後是腳步聲,駱常芳先一步離開。

江川看了看過道,見沒人他才出來,佝著背下了樓,七拐八拐地走到一扇門前,敲了三聲門。

“進來。”

周徐紡走近。

是個蒼老的聲音:“她把藥給你了?”

“給了,還吩咐我加大藥量。”

“照她說的做。”

江川道:“是,老夫人。”

那個蒼老的聲音,是江織的奶奶……

“徐紡。”

“徐紡。”

江織叫了兩句周徐紡都沒反應,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過道裏。

江織是出來尋她的:“周徐紡。”

她抬頭:“嗯?”

江織走過去,看了一眼她的禮服,露了鎖骨,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我們去房間裏。”她拉著他,往會所的空房間裏走。

江織察覺到她不對勁了:“到底怎麼了?”

周徐紡關上門,突然抱住他,很久沒說話。

江織捧著她的臉,讓她抬起頭來:“不開心?”手指按在她蹙著的眉心,揉了揉,“跟我說,誰欺負你了?”

她搖頭:“沒人欺負我。”她把臉貼在他胸口,依賴地蹭著他,“你跟我說過,你身體不好是因為有人不盼你好,你知道是誰嗎?”

“你還是駱三的時候就跟我說過了。”

她說,不要喝江川端的藥,她說駱常芳是壞人,說杜仲少一錢,茯苓多一錢

就是從那之後,江織留了心眼,後來與薛冰雪熟識了,才找到季非凡,把他那被江家折騰得隻剩了一半的小命救了回來。

“我的藥一直是江川和老太太身邊的桂氏經手,江川是二房的人。”江織沒有瞞他,“不過桂氏是我的人。”

所以,一個接著下藥,另一個偷天換日,就這麼平衡著,他那時年幼,老太太也並不庇護他,他手裏沒有反抗的籌碼,便幹脆裝病,這一裝,就是八年。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江織把她抱起來,放在櫃子上,她坐在上麵,細細的兩隻胳膊從他的西裝外套裏拿出來,抱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