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聽到雷聲和暴雨,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外,正好看見秦明如行屍走肉的樣子,淋著雨。
她莫名的感動不忍,想去拿把傘給秦明。
再怎麼說,三年了,養隻貓都會有感情,何況養了個做飯的。
“我怎麼回事?”趙敏痛苦的捂住頭,心道:“明明下了很大決心做出了一刀兩斷的決定,我還想著他做什麼?他入贅三年了,我跟他連手都沒拉過,他又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
轟隆,突然一道驚雷,照映著趙敏絕美的容顏,她看見秦明失魂落魄的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趙敏突然起身,拿過一把傘走了出去。
“老婆?”秦明看見趙敏出來找她,還多帶了一把傘,心中莫名一暖,她並不是那麼的冷漠無情。
趙敏柳眉緊鎖,昂然孑立,無情的說道:“你原本就是個無一技之長的廢物,離開我也就活不成了。有流浪狗我還會可憐一下,何況養了三年的廢物,我就算把你當條狗一樣留下吧,反正也不差幾個錢。”
秦明怔怔的看著趙敏,三年前,他是全華夏首屈一指的豪門,秦家的大房長子嫡孫,但他惡毒的後媽,從小給他穿小鞋,編排他的壞話,導致全家人對秦明的印象極差。
不善言辭的秦明,不敵同父異母的弟弟會說話,會討人喜歡,終於在後母的努力下,三年前被趕出家族,強迫他入贅星海市這個二流商賈世家趙家,他失去了一切,更失去了繼承權,卻得到了趙敏。
當時秦家人趕他走,就沒人管他死活,但是今日趙敏趕他走,卻不忍心他流落街頭。
秦明哭著又笑了起來:“老婆,你是在擔心我活不成嗎?我很高興,你關心我。我願意留下來。”
這不是秦明太卑微,當初被趕出家門,卻沒一個人擔心他活不成,當時他真的差點活不成了。
三年後他又被人趕了,可是趙敏至少還擔心他活不成。
“注意你的言辭,別喊我老婆。”趙敏看見秦明竟然如獲恩赦的樣子,十分鄙夷:“你已經被我休了。今天起,你不過是我趙敏養的一條狗。我有個快遞,等下要用,馬上給我去保安亭拿回來。”
趙敏丟給了秦明一把傘,回身進屋,道:“別弄濕了我的快遞,否則你直接滾吧。”
秦明連忙應道:“老……敏敏,我知道的。”
趙敏聽到“敏敏”這麼親昵的稱呼,她又無名火起在,這是她親人才會稱呼的名字,不是你這個被休的男人可以用的稱謂,她正要訓斥秦明糾正,但秦明已經回複活力,跑去拿快遞了。
趙敏沒好氣道:“算了,也聽習慣了。”
秦明跑到公館小區的保安亭,剛拿了趙敏的快遞,突然驚覺,怎麼保安人不見了?
忽然,小區的大路,前前後後停下來了十幾台台黑色大奔,分列道路兩旁排開,每台車旁邊下來一個黑衣人,也不撐傘,任由雨水打在身上,他們神情肅穆,充滿煞氣。
最前頭的轎車,下來的是一個頭發半白的大叔,他誠懇朝著門衛室門口的秦明鞠躬。
但是正高興的秦明,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狂邪的憤怒和猙獰,好像一頭隱藏在黑暗中舔著傷口的猛獸,隨時要反撲。
“秦明,秦家現在需要你。”
“你後媽說了,一定要將你請回去,否則秦家必將大亂,百年世家毀於一旦。”
“當年的事,確實是家族不對,但你有再多的怨恨和委屈,比得過家族親情嗎?”
秦明表情冷漠,雨水打在他身上,卻無法打動他對秦家死水一潭的心井。
“嗨吐……”秦明吐了一口痰,直接吐在跪在前頭的白發大叔的臉上,毫無感情的說道:“原來是你啊,管家張應台。”
“你們還是那麼喜歡玩弄權力,直接把這條路都給封鎖了,嗬嗬,都是老樣子啊。”
跪在前頭的張管家痛聲道:“秦明,當年的事已經水落石出,陷害你的人也已經查處。你父母請你返回家族。”
秦明頭也不回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