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兒念出上麵的一段話,驚得不得了。
因為陸白作為帝晟集團的總裁,沒有正式的預約,很多商界的人也是見不到這個男人的。
想不到安父竟遞正式預約函去帝晟集團?
安夏兒看了看這預約函,抿了抿粉嫩的芳唇,“他為什麼要去?他是會關心我的人麼,何必做樣子呢?”
陸白坐在安夏兒對麵的沙發上,告訴她,“他確實隻是做樣子。”
“什麼意思?”
“上回修遠去安家把你接走時,說過你在帝晟集團上班,以及在慕氏發幕會上時我也說過我是你的上司。”陸白喝了一口口感極佳的英式紅茶,“他在懷疑你和我的關係,想去帝晟集團確認一下。”
“靠。”安夏兒啪地一聲將文件夾丟在了一邊,氣悶地側開臉,“我在哪上班關他什麼事,我倒懷疑這是不是他的主意,或許更想確定這件事情的另有他人才對。”
比如安琪兒,她和安夫人是一心覺得她給陸白當了地下情人吧,想拆穿這件事,讓媒體大肆寫一番!
陸白道,“這份預約函是下午才送到帝晟集團,是以安氏的名義,也就是說是正式的會見。”
安夏兒看了看陸白,“就是說,一般情況下,你會答應是麼?”
陸白點了點頭,“我若是有時間,一般正式的預約我都會答應,不過你若是不想讓他去帝晟集團確認關於你的事,我可以推了。”
安夏兒抿了抿唇,“那你的意思……是怎樣?”
“在聽我的意見之前,我想聽聽你的意思。”陸白笑了一下,“你想讓你的這個父親去帝晟集團確認有關你的事麼?”
安夏兒移開眸子,提到安家她的心情總是複雜的。
有恩也有怨。
怨安父的絕情和不信任,在她無所依靠之下將她掃出家門。
但安家對她也有是恩的,因為無論怎樣,確實是安父當年把她從孤兒院收養了回去……讓她當了十多年的名門千金,還送她去名牌大學。
即使他不是她的生身之父,對她也有養育之恩!
這一點她無法否認……
“我……”安夏兒看了一眼陸白,有點忐忑,“我不是很有主意,我若是讓你推了他的預約,是不是會顯得有點薄情?”
“從你和安雄之前的父女關係看,是有點。”陸白理性地跟她分析道,“雖然他是將你趕出了安家,但這回他是說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想去帝晟集團看看你的狀況。雖然,他可能打著是別的主意。”
但事情如果傳出去,便會顯得安夏兒和帝晟集團這邊有點不近人情,拒絕對她有養育之恩的父親探望。
安夏兒明白陸白所指,眸子微紅,“以前,我爸爸是對我好,我也一直對安家抱以感激。但自從他將我趕出安家後,其實,我心裏是有些恨他的。”
陸白疊著腿閑雅地坐在對麵,一手放在沙發扶手上,一隻手自然地搭在膝上。
他目光有點不明地看著安夏兒,“你該恨他,安夏兒,是他對不起你……”
安夏兒有點意外陸白會說這句話。
她笑笑,“……是麼?”
“你這個年齡應該是上著大學和朋友周末一起去逛街或看電影,安家讓年紀輕輕的你嚐受了太多。”
聽著陸白的話,安夏兒居然眼睛一酸。
人就這樣,再艱難的時候你都能一聲不吭地抗過來,但當有人一安慰你便會哭得潰不成軍。
但麵對陸白這個最完美英俊的男人,她不想哭……她怕哭起來會很難看。
說她自尊心作祟也罷,反正她就不想將自己狼狽的一麵在他麵前顯露,無論什麼時候她在他麵前都是堅強美麗的。
她隻能忍著酸脹的眸子,移開視線,聲音微微沙啞,“還……還好,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養女,命運好不到哪去。”
“不,其實你運氣不錯,因為你遇到了我。”陸白給了她一個神秘的眼神,放下杯子繼續道,“那現在我們就來談談安雄的預約涵這件事,首先我說明,如果你不想讓他看你我可以幫你推了他的預約。但我的意見是,還是讓他過去確認。”
“為什麼?”安夏兒看著他。
“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如果遲早都要揭露,那還是早點攤明了比較好。”陸白沒有忽略她眼裏的濕潤,往下說,“比如想要查證你和我關係的人肯定多得是,無論是安家,還是慕斯城,亦或是其他的媒體方麵。這回推了安雄的預約,這會讓其他人覺和是我們的關係更加神秘,想要挖這方麵真相的人會更多,後麵是更多隨之而來的麻煩。”
“所以呢,你要攤明了說?但怎麼攤明?”安夏兒看著他,“陸先生,我沒有在帝晟集團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