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還有一些正在準備的婚禮現場圖片,當真是美麗浪漫之極,令人羨慕——
婚禮現場不知是什麼地方,畫麵上紫騰珠簾般垂落,薰衣草鋪成了花海,金色的過道倒映著絢麗的金色建築裝潢,構成了令所有女人都會心動的婚禮畫麵!
作為一個喜歡紫色的女人,安夏兒無法掩飾她的嫉妒與羨慕!
——可惜這一切都是他送給另一個女人的!
她不知她以前跟陸白結婚時是怎樣,又或者有沒有跟他舉行過婚禮,但是,她此時看到新聞後的心情如暗湧般翻滾著,久久無法平靜。
“你不是說,你愛我,天長地久麼?你不是說,回來會好好考慮我們的事麼?會來接我麼?”安夏兒眼睛像上了朱砂一樣紅,手掌緩緩將平板電腦拍了下去,網上的消息再多看一秒她都會怕發瘋。
她閉著眼睛,氣得手發抖。
她不知道她以後會不會變成一個歹毒的女人,使盡一切手段去對付辜負了她的陸白和他娶的女人,但她此刻真的有一股這樣的衝動。
門外,展倩探出頭看著安夏兒坐在裏麵發呆的身影,歎了口氣,“真是期待又忐忑,期待你記起以前的事記起我們鋼鐵姐們情,又忐忑你知道陸白要娶的是南宮蔻微後,會不會氣出什麼事來。”
展倩剛想著要不要進去安慰幾句,就見安夏兒拿起了手機,打給了國王。
此時已經是夜晚了。
國王身體不太好,一向早睡,但似乎在這個西萊大會即將開始的前昔,國王也沒有睡。
“父王。”安夏兒已經不忌畏電話會不會被尤菲裏奧監聽到了,在電話裏問道,“打擾您休息了,但想必您也沒睡著吧。”
國王歎道,“知道你會打電話過來,畢竟那麼大的新聞曼莉宮的人也不可能一直瞞著你。”
果然,大家都是知道新聞上的事……
“但我想問,我母妃是怎麼死的。”安夏兒緋紅色的芳唇微微抿起,“以及,我和陸白的以前。”
國王剛想著赫姬王妃的事,聽到她後半句一驚,半天都沒說話。
“你,連這都知道了?”國王聲音有些走音。
“果然你們都知道。”安夏兒苦笑,“知道我以前是陸白的妻子。”
“哎。”國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尤菲裏奧確實禁止宮中任何一個人談論起你的以前,被他所脅迫,我也不好告訴你。但你如果真問起來了……想必我多少還是會說的。”
安夏兒咬著唇,“是麼。”
“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你總是為父王為王室著想。”國王道,“每每想至此,我都覺得看著讓尤菲裏奧將你許配給南宮焱烈,而我無力阻止,是很對不住你。”
安夏兒用手摸了一下臉上的濕潤,“今晚南宮焱烈來曼莉宮了,說了很多讓我驚訝的事……”
“我早聽說了他會去曼莉宮。”國王聲音帶著一絲隱忍和憤怒,“那個男人都沒跟你訂婚,就往你宮中跑,當真是不將西萊王宮放眼底了!”
“他跟是王叔是一夥的,他當然是肆無忌憚了。”安夏兒明白這一點,“好在我也還沒被他怎樣,就是從他口中得知一些事,心裏落差太大。”
“夏兒,那個男人真沒有把你……”國王很擔心。
“我本來打算過去當麵問父王的,但出不了曼莉宮,所以隻有電話裏跟父王談談。”安夏兒吸了吸鼻子,看著自己養尊處憂無比細白的手,人當真不是有錢就能一切順利呢。
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煩腦,貴族有貴族的迫不得已,人活在這世上,誰都不容易。
她想起陸白的話,他說比起物質上的貴族,他更想當精神上的貴族。
當時安夏兒不太明白他的話,覺得他是太有錢了不把錢當回事,畢竟隻要有那麼巨大的財富,什麼辦不到的?
現在想想,他所謂的精神上的貴族大概是指幸福吧!
國王歎了一聲,“也罷,大抵我明天也要退位了,一切該發生的都會發生,我們父女談什麼尤菲裏奧估記也不會在意了。”
“你母妃她,叫赫姬,她有一頭紅褐色的頭發很漂亮。”國王憶起亡妻,電話裏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歎息,“我很愛她,即使因為政治和子嗣的關係後來娶了英理,也並沒有轉移我對赫姬的思念和愛。英理是感覺得到的,所以這就是她對我不滿的原因,一心隻為艾楚克謀奪王位的原因。所以這次王宮出事,我無法拋下英理和艾楚克,畢竟,是我對不住英理……”
“我不想聽英理王妃。”安夏兒很幹脆,“父王你再愧對她是你們夫妻的事,我隻想知道我母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