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舒服的話,就在車裏待一會兒。今天時間還長,我們用不著著急。”
隻要等上了山到達了目的地之後,所有的疑問都可以得到解答。
早死早超生,宋星晚的腦海中不知道怎麼的就浮現出了這一句話,所以在傅承北開口之後,宋星晚果斷的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推開了車門,跟著傅承北一起下了車。
這座山好像並不高,上山的路也不算崎嶇,雖然宋星晚屬於鍛煉,但是還能勉強跟在傅承北的身後。
四十分鍾之後宋星晚跟在傅承北身後走到了這次的目的地——南山公墓。
看到這四個大字的時候,宋星晚覺得自己手腳冰涼,盡管上山的時候出了不少的汗,但是現在宋星晚總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寒冬臘月之中。
在昨天晚上那一番對話之後,傅承北會帶她來到這個地方,就證明這個南山公墓肯定不是普通的南山公墓,這裏麵一定藏著一個特別重要的人,那個人就是宋星晚的母親。
“為什麼要帶我來……”
宋星晚後退了半步,眼神之中滿滿的不可置信,她看著傅承北,聲音帶著脫水後的嘶啞:“昨天不是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帶回來的嗎?也不可能告訴我嗎?為什麼現在又改變主意了,而且為什麼在出發之前都不問問我……”
“人就葬在裏麵,你要不要進去看?”
傅承北被宋星晚一連串地質問,但是他始終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問題。
“你是對我心軟了嗎,傅承北?”
宋星晚揚起下巴,眼眶通紅,站緊了拳頭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真的好沒出息。
如果傅承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宋星晚甚至跟宋星晚說,永遠都不可能告訴宋星晚自己的母親葬身在何處的話,可能宋星晚都不會覺得難過。
因為在宋星晚的印象之中,傅承北就是這樣的人,永遠的冷血,永遠的無情,永遠都不可能心軟。
可偏偏就是現在這樣明明嘴上說著不願意讓他知道關於她母親的任何細節,可是還是在第二天的時候推掉了好幾個重要的會議,就是為了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
宋星晚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是到底應該跟傅承北說聲謝謝,還是說聲對不起,還是說聲沒關係。
“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們就回去,反正來都已經來了,你記得的地方,如果下一次想來的話,我就不會陪你再來了。”
“我要去!”
宋星晚抬起手背,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來都來了,我當然要去看看。”
“那進去吧,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在門口等你。”
“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難道你就不害怕我跑了?”
宋星晚看著傅承北挺拔的身子,忽然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你現在對我就這麼信任?”
“上山和下山隻有一條路,你想跑的話,除非從我眼皮子底下跑出去。”
傅承北冷靜地宋星晚陳述事實。
“……好吧。”
宋星晚任命的點了點頭,對啊,這才是傅承北,永遠的有理有據讓人信服,沒有人可以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