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張幼斌回答,二姐自顧自的轉身就走,自言自語的說:“這回突然放棄這麼多任務,我得去統計一下賠償的金額。雷鳴啊,你一定要回來,千萬不能有事。”
比利站起來:“要不要我去陪陪二姐?”
張幼斌想了想,擺擺手:“算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讓二姐自己適應才好。大哥這次的失蹤不同以往,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對著血色還是隻對著大哥。瓦西裏、比利,這幾天你們也別單獨行動,最好也通知一下其他的兄弟們,多加小心,事情沒搞清楚之前,千萬別有大動作。”
比利說:“我用電話跟小不點聯係,隻有他能最快的聯係到所有兄弟。”
比利走出房間之後,瓦西裏揮起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床麵:“要是我能跟住老大就好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張幼斌坐在他旁邊,握住他的手腕:“以老大的本事,他要想甩掉你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這事我也有很大的責任,但我總覺得蹊蹺。”
瓦西裏也默默的說:“對啊,以老大的豪邁性格,不應該這麼想不開啊!”
張幼斌揉著額頭:“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會不會跟今天的邪教有關係?”
瓦西裏狠狠說:“我昨天下午曾調查過這事,警察抓走了咖啡廳的人後,這些人就跟傻子一樣,別說審問了,連自己叫什麼都說不清楚了。從他們身上找不到線索。”
張幼斌也有點懊悔:“要是不放走那個跟蹤咱們的土老板就好了。”
“要不要我去找他?”瓦西裏著急了。
“華夏那麼大,去哪找?而且他說話還有口音,應該不是燕京附近的人。”張幼斌安撫住瓦西裏。
瓦西裏一個勁的撓頭發:“這也不成那也不成,總不能幹等著吧。”
突然他眼睛一亮:“幼斌,你問問邁克爾,他的天網係統那麼靈通,一定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吧?”
張幼斌一拍腦袋:“就是啊,我把他給忘了。”
拿出手機,還沒等打,一個號碼未知的電話先進來了。
“你好,我是張幼斌。”
電話那邊是一口充滿了俚語的美式英語:“哈嘍啊兄弟,這麼快就接電話了,是不是也正想著給我打電話呢?”
張幼斌馬上聽出了電話那邊的人就是邁克爾:“邁克爾你不是在監聽我吧,要不怎麼會知道我的想法。”
“不用監聽,光從剛才那麼多人給你打越洋電話的信號來看,我就知道出問題了。”邁克爾收起調侃的話語,有點悲傷起來。
“雷鳴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也猜到你可能會問我的意見。不過很不好意思,今天下午負責監控燕京上空的所有衛星都失聯了,一直到傍晚才恢複。剛開始我以為你華夏軍方在幹擾我的衛星,後來發現是受到了同樣來自美國的信號幹擾。
所以,今天下午,也就是你們的淩晨,有關燕京的一切消息,我這邊都是空白。”
“你說幹擾信號是從美國發出的?”張幼斌抓住了邁克爾話中的重點。
“沒錯,雖然確定是美國,但信號的發射很分散,我一直查到現在也查不出來準確地點。”邁克爾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張幼斌還是對邁克爾表示感謝:“不管怎麼說,你能幫我們血色留意,我代表整個血色感謝你。至少現在知道了,大哥的事情跟華夏國內無關,問題出在美國那邊。”
邁克爾也表示讚同:“現在看來,是這樣的。你放心,我會繼續調查幹擾信號的問題,一旦有了線索,第一時間通知你。”
“謝謝你邁克爾,你又幫了我們大忙。”
掛掉電話之後,張幼斌衝著瓦西裏聳聳肩:“你也聽到了,連邁克爾都沒有線索,看來老大真是惹了大人物了。”
瓦西裏跳腳大罵:“他媽的,不會是白宮的人動手的吧?幼斌,要不要我連夜去紐約,就算幹不死黑鬼,也要在他的橢圓辦公桌上留個彈孔。”
張幼斌沒搭理他,他也在思考雷鳴到底會得罪美國的哪些勢力。
血色是傭兵團,雖然殺人很多,但都是接任務而已,要報複的話也該找發布任務的人。
最近幾年雷鳴已經很少親自出任務了,主動得罪的有能力的人少之又少,總不會真是美國總統吧?
邁克爾的一個電話將張幼斌的思路牽到了太平洋的另一邊,而讓他忽視了應該徹底調查的邪教。
邁克爾也沒想到,他好心辦了錯事,讓大家兜了個大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