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和龔正此時此刻是一點都不想再看瓦西裏一眼,生怕再看一會兒把自己嚇到繩子都抓不住,跟狼追著似得呼呼就爬到了頂端。
兩人在上麵找個很牢固的地方,將繩子重新固定好,示意瓦西裏可以往上爬了。
瓦西裏可不會這麼輕易相信這兩個人,要是不報複回來才怪,說不定剛蓄力往上一爬,繩子就掉下來了,瓦西裏用力拽了一下,沒想到繩子果然是牢牢的固定著,瓦西裏開始小心翼翼的往上爬,從心裏還沒有完全相信上麵的兩個人。
不過爬了三分之一之後,發現上麵兩個人還是沒動靜,心裏才放心下來,開始賣力的往上爬了。爬到一半的時候,上麵的繩子突然鬆了,突然失重,瓦西裏跟著繩子往下掉去。
這突然的變動,嚇得瓦西裏抓緊了繩子沒敢放手,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會罷休,但沒想到玩兒的這麼大,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抓,隻能認命的抓緊繩子,靠繩子的摩擦減緩微乎其微的一點了,瓦西裏已經心灰意冷了,這十幾米的高度下去可不是鬧著玩兒了。
可就在這時候,繩子突然繃直了,停止了下降,而瓦西裏還有下降的慣性,要不是瓦西裏把繩子抓的很緊,肯定會被這突然的停止給弄的在繩子上往下滑好遠,到時候手心肯定會滾燙的疼的。
這一落一停,刺激的瓦西裏一時平靜不下來,此時的感覺就是:人生大起大落的,實在是太刺激了。當瓦西裏聽到上麵兩個人沒心沒肺的狂笑時,才反應過來,最終還是被這兩個人給耍了,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繼續往上爬吧。
其實在剛才,張幼斌和龔正在固定繩子的時候就從中耍壞了,雖然繩子頭被固定在了一顆很大很大的石頭上,但是在中間的地方又固定了一個地方,兩個固定點的中間,空出了一截繩子放在地上,也就是說,後半段繩子根本就沒有繃緊。
當瓦西裏爬到一半的時候,兩人將前麵的固定點解除掉,沒拉緊的繩子一下子在瓦西裏體重的拉力下,繃直了起來,而瓦西裏也就相應的開始下落了。
暗處觀察這三人的盯梢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想笑卻不能笑,憋的夠慘。他們沒想到的是,自己辛辛苦苦監視的這三個人竟然是三個二貨,逗比到不行,別說有懷疑這三個人的心,連繼續監視下去的心都沒有了,當然,因為命令還得繼續監視著。
瓦西裏終於到達了懸崖的頂端,三個人少不了一番擠兌。
從懸崖上麵,可以看到下麵剛才他們一路走來的整個場地,想起來剛才瓦西裏說都觀察到了暗哨的點,張幼斌示意瓦西裏在這裏指指看。瓦西裏也明白,當即抬起手,用食指對著下麵開始指了,破有一種指點江山的感覺。
張幼斌和龔正隨著瓦西裏指的方向,一一看去,都點點頭,瓦西裏指的地方確實都是比較適合隱藏人的,兩人也差不多能夠看得出來,但是指的有些地方確實兩人沒有想到的,但是看著瓦西裏自信的眼神,不得不相信瓦西裏的判斷。
瓦西裏指了一大片子,張幼斌和龔正點點頭說道:“嗯,確實是江山如畫啊,你這招老毛的指點江山學得不錯,很到位。”
“那必須的,我可是立誌要考上北影的,是不是很有希望?”瓦西裏問兩人。張幼斌和龔正默默的給瓦西裏豎了個大拇指。
這三人到達懸崖頂端之後,那個拿望遠鏡觀察的已經看不到這三人了,半天也沒見有人彙報情況,便詢問道:“上麵的人,那三個人有什麼情況沒?怎麼不彙報情況?”
負責上麵監視的聽到詢問便開口道:“那個外國人想考北影,剛才在演老毛呢。”
結果剛說完就聽見耳麥裏麵的吼聲:“你們他媽的能不能說點有用的東西,一個外國人想考北影關老毛什麼事?不對,關老子什麼事兒?”
負責監視的人心裏說不出的不爽,之前的人被罵的時候,都是聽到的,知道搞不清楚瞎彙報就挨罵。看到剛才瓦西裏指下麵,就有點懷疑是不是被這三個人發現了什麼,但是考慮到瞎報告要挨罵,就沒有說繼續看。
結果沒有發現什麼比較讓人懷疑的,他的頭兒卻讓他彙報情況,沒有多想就如實彙報了剛才所見到的聽到的,結果還是被臭罵了一頓,當真是心裏不爽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