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人漸漸靠近大門,隻見有人在門鎖上安裝著什麼東西。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小型爆炸儀器,專門用來炸鎖的。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大門頃刻見被炸得粉碎。
一片灰塵中,那幫人迅速舉著槍衝了進來,對著客廳大叫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比利聽到這裏,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幫龜孫子,以為自己是警察呢,還不許動。”
但是客廳裏空無一人,隻有一個開著的電視機正發出聲音。
那幫人麵麵相覷了一番,隻聽一個人喊道:“不好,快撤,有埋伏!”
隻可惜,為時已晚。隻聽“嘩啦”一聲,周圍突然閃出更多拿著槍支的人,連二樓都是,齊刷刷的拿著槍對著了他們的腦袋。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的打算落了空。”
就在那幫人被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的時候,張幼斌的聲音從樓上傳了過來。
一幫人當中,張幼斌帶著比利和瓦西裏,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幫羅王之徒。
那個內鬼一見到這種情況,就知道自己的行蹤早已經暴露了,冷汗登時從額頭上滾落了下來。
張幼斌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從樓上走下來,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對著那群人說道:來都來了,還帶著這麼大的口罩。難道西筒次郎沒有告訴過你們,這樣做事非常沒有禮貌的嗎?”
內鬼心裏一驚,明白大勢已去。
“你們是自己自覺一點,把口罩摘了,還是讓我幫你們摘?”張幼斌臉色一變,冷冷地說道。
這一下,那幫人隻覺得坐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睥睨天下的王者,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跪拜在他的麵前。
那幫人當中已經有不少人都開始發抖起來了,誰都沒有動,現場的氣氛死一般寂靜。
終於,有個人顫顫巍巍地摘下了口罩。
張幼斌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麵孔,看來並不是那個內鬼。
“求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那個人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哭喊著說道。看來他已經被現場的氣氛嚇尿了,比利和瓦西裏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但是同時鄙視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隻聽“砰”的一聲,那個哭喊的人身體一頓,然後瞪大了眼睛跌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之後就不動了。一股鮮血從他的身上流了出來,那群人中間,一個人的槍正冒著青煙。
隻見那人冷冷地說:“沒有用的叛徒,真是丟臉!”
說完,就緩緩舉起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張幼斌:“看來你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沒錯,我就是那個眼線。”
說完,一下子把口罩撕下來扔在地上。張幼斌一看,是一個很熟悉的麵孔,隻是自己一時半會兒想不起名字。
“嘩”的一聲,比利和瓦西裏的槍同時舉起來,警惕的對著那個眼線,神色十分緊張。
張幼斌卻是麵不改色,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眼線,沒有一絲慌亂。
看來這個人也是一條漢子,隻不過跟錯了人,可惜了。
跟著眼線來的那幫人當中,本來也有人把手放在了口罩上想要投向,但是看到前一個人的下場之後,又瑟縮了一下,不敢再有所動作。
眼線和張幼斌就這麼互相看著,誰都沒有說話。
張幼斌身上沒有帶槍,要是眼線開槍的話,隻怕他也躲不過。
但是張幼斌的人也不敢隨意開槍,假如發生了混亂,誤傷到張幼斌也是不好的。
“你這樣對著我是做什麼,難道你覺得你會逃得出去?”張幼斌聲音平穩,看不出一點情緒。
眼線的臉上全是大義凜然,他看了張幼斌一眼,也笑了一下:“我是逃不出去,現在落到你手上了,我也沒打算活著出去。但是我死之前,能拉上你,也算是占了便宜。”
張幼斌聽到這裏,反倒是有點好起來:“哦?你既然知道這些,那你怎麼還不開槍呢?”
眼線的眼神裏似乎有點無奈:“你死了,隻怕你的人是不會放過我的這些兄弟的。”
果然是條有情有義的漢子!
張幼斌心裏再次讚賞了一下,同時覺得更可惜。那西筒次郎何德何能,能夠收買這麼一個手下?
“那麼你就打算這麼和我僵持到底嗎?不如這樣,我們也別浪費時間了,你跟我打一個賭如何?”張幼斌突然提議道。
眼線一聽,緊張地問:“賭什麼?”
“就賭你的命!”張幼斌的聲音威嚴,不容質疑。
“我的命?嗬嗬,這可真是有趣,說吧,賭什麼?”反正早晚也是死,還不如搏上一搏。這段時間,他跟著張幼斌,雖說沒有正麵接觸過,但通過別人對他的議論,也知道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隻是一仆不侍二主,他雖然欽佩張幼斌的為人,但也不會背叛西筒次郎。要怪就怪時間,讓他先碰到了西筒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