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瓦西裏說了自己不會開車,自己總不能也說不會開車吧。看這斯文男的樣子,也不像是傻子啊。
沒辦法,張幼斌忍著痛悄悄用匕首把自己的手劃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那鮮血淋漓的手往前麵一揮,幾個人都麵露出了不忍的表情。看這血直往外噴的,顯然傷勢不輕啊。
瓦西裏震驚的看著這一幕,覺得張幼斌真是對自己下得了狠手,厲害,佩服,膜拜啊。
“剛才我和那幫人打的時候……”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斯文男和寸板已經上千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我們懂”的表情。
斯文男和寸板熟,知道寸板是真的不會開車。
“算了,還是我開吧!”斯文男沒辦法,看來隻好忍痛一下了。瓦西裏和張幼斌聽到他這麼說,才鬆了一口氣。看來結果是好的,雖然過程有點血腥。
打開車門之後,四個人上了車。斯文男在前麵翻了翻,遞給張幼斌一卷紗布,示意瓦西裏幫張幼斌包紮一下。
張幼斌他們以前沒少受過傷,再嚴重的傷都見過,現在這條小口子,在他們眼裏可以完全忽略。瓦西裏自然不擔心,但看到張幼斌血都幹涸了凝結成了暗紅色的渣,有點看不下去,就幫著他打理起來。
“真是沒想到,那幫人下手還真是挺狠的啊!”瓦西裏意味深長的看看張幼斌,說出了一句陰陽怪氣的話。
張幼斌瞪了他一眼,知道他的意思是在說自己下手狠。
寸板和斯文男沒有聽出其中的話中有話,以為瓦西裏真的是在說西日阿洪他們。
“哼哼,他們都是一群愚蠢的人,將來是要下地獄的。隻有相信教主,我們的靈魂才能永生,並且享受永遠的幸福。”寸板冷笑一聲,語氣中有很強烈的諷刺。
“是啊,我們想幫助那些愚昧的人,淨化他們的身體,沒想到國家還派出軍隊來反對我們的做法。哎,看來教主說的果然沒有錯,隻有他統治了全世界,才能真正幫助全世界的人,你們說對吧?”斯文男突然回過頭問了張幼斌和瓦西裏一句。
“對對對,那些人真是愚昧至極!”瓦西裏和張幼斌趕緊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表情十分讚同,心裏滿是冷汗。
我靠,這些人都是豬嗎,這麼容易就被洗腦了。那個教主的言論,在正常人的耳裏聽起來都是十分荒誕的,這幫教徒卻深信不疑。哎,看來是該去拯救他們了。
車開了沒多久,漸漸開進了一個城鎮裏麵的農村裏。
張幼斌和瓦西裏開始嚴肅起來,記住沿途所有很有標誌性的建築。他們雖然相信比利的追蹤技術,但是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他們的身份被暴露了,也好記得往哪裏跑。
進入這個村莊之後,又是拐了幾個彎,才在一個麵積很大的農戶前停下。
“好了,我們到了。”寸板說道,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張幼斌他們也下了車,跟在兩個暴徒後麵,裝作輕車熟路的樣子走了進去。
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院子裏麵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不像是一個組織大本營的樣子。
瓦西裏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張幼斌,張幼斌用手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先看看再說。
斯文男和寸板對這個情景倒是沒有什麼好奇的,他們直接走進了前麵的一個大房子裏。
這個大房子的布局,和古代的祠堂很相像,隻在裏麵掛著一張看不清表情的男人的像。前麵放著幾個墊子,看起來整個氛圍非常詭異。
那兩個暴徒走過去對著那張畫像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拜了拜,然後嘴裏開始說著什麼,反正張幼斌他們聽不懂,但是他們也照得現在應該跟著照做。
手舞足蹈了一會兒,那兩個人才停下。瓦西裏是非常不爽的,總覺得做這些事情非常傻。
“好了,我們下去吧。”斯文男淡淡的說道,就往院子裏的一個房間裏走過去。
跟那兩個人拉開了一點距離,瓦西裏偷偷在張幼斌的耳邊說:“三哥,我沒有聽錯吧,什麼下去?”
張幼斌搖搖頭,意思是他也不清楚:“跟著看看吧,說不定這個老巢……”他看了看地麵:“就在地底下呢!”
不然這個院子這麼空蕩蕩的,說不過去啊。剛才看到門口停了很多輛這樣的麵包車,顯然裏麵的人不少。
瓦西裏點點頭,和張幼斌很快跟上了兩人的步伐。
來都來了,不弄明白他就不叫瓦西裏。
寸板看到人都到齊了,謹慎的往周圍看了看,確定了沒有什麼人之後,這才走到房間的牆角的一個堆放柴火的地方,用手一下子撥開鬆軟幹燥的枯草。
一個巨大的方形鐵板就這麼呈現在了瓦西裏和張幼斌的眼前,即使是想到了可能出現的景色,但瓦西裏和張幼斌還是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他們為了藏身,竟然不惜大費周章的建立一個地下大本營,看來他們做事的風格,相當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