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威脅(1 / 2)

何雲生心裏自然是怒極,他自個就夠卑鄙了,抄襲了王勃的滕王閣序。

可好歹他也經過修修剪剪,並且最後一首滕王閣序詩,他卻沒有照抄,而是自己寫了一首替代。

想不到吳鬆更是不要臉皮,當著他的麵,一字不改就給抄襲了。

以其說是抄襲,還不如說是冒名頂替。

這無疑是強盜行為,可悲他就是那個受害者。

若換成旁人,也許就會跳出來,指著吳鬆鼻梁大罵無恥,可何雲生沒有。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老幼還是婦孺,是讀書還是當官,是聖人還是流氓。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通病,喜愛鮮花天生厭惡小強,偏偏他就是一隻蟑螂。

滕王閣序的原文裏有一句話,徐孺下陳蕃之榻。

這句話很好詮釋了愛鮮花厭小強的人性。

陳蕃乃是東漢時期的名人,曾被流放到豫章做太守。

而在他當任豫章太守時,擺下筵席招待路過藤王閣的一個山野村夫。

因此被傳為佳話,便是這句徐孺下陳蕃之榻的由來。

徐孺子所指便是那名山野村夫。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兩世為人的何雲生,心裏自是明鏡。

張彬憑子鳴賦能夠一鳴驚人,他卻未必。

縱是可以,頂多也隻會得到董陽傑稱道一聲,絕無張彬的待遇。

除此之外,即便他真個跳出來指責吳鬆,這個世界又沒有版權之說,誰能證明,這篇文章出自他之手。

相比於他何雲生,吳鬆更容易得到眾人的信任。

當然,還有另一個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何雲生壓根就沒有想過,憑此一篇文章,自個就能一飛衝天。

陳少易將董陽傑要來子鳴序一事告知他,並非為了讓他能夠一飛衝天,而是提前給他泄題罷了。

而且陳少易也很明確的告訴過何雲生,文考他是不會有機會的,隻能是曲中求直。

所以,何雲生表麵雖是氣憤,心裏卻是古井無波。

董陽傑的到來,無疑場麵是極其宏偉,隆重。

但是過程卻顯的很是隨意,草率。

眾多大人物在閑聊一陣後,便就終結了這場聲勢浩大的接風宴。

董陽傑在蔣丹宣與多位子鳴序導師的陪同下,去到了後院。

眾多學子則就地解散,各忙各事。

張彬成了驕陽,筵席結束,許多學子紛紛圍向他而去。

董陽傑的讚許,院護的特殊關照,張彬的前途可謂是無可限量。

人群之後的何雲生見此,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不置可否的轉身離去。

當晚,這是兩年來何雲生首次打破了規律,他並沒有立即回到家裏,而是滯留在了序府裏。

直至黃昏降臨,萬物皆已歸巢。

何雲生卻徑直來到了吳鬆的住所。

何雲生的突然到來,讓吳鬆緊皺起了眉頭。

卻見何雲生並未如往常那般對他畢恭畢敬,而是帶著一臉自信的笑容。

直徑走到了吳鬆的對麵,旁若無人的坐到蒲團上。

“你?來幹嘛?”吳鬆陰沉著臉,本想怒斥何雲生膽大包天,不過何雲生迥異的行為,卻讓他打消了嗬斥的念頭,而是開口詢問道。

“老師盜用學生的文章,難道不應該給學生一個說法嘛?”何雲生輕輕挑起眉頭,卻是不溫不火,臉上帶著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