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把汗,將男孩放在門口墨九保證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會將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帶了回來。狠狠在心裏啐了自己一口,她還是認命的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沒辦法自己就是改不了這多管閑事的壞毛病。打開門後的壁燈,看著眼前亂糟糟的屋子,沒辦法墨九就是這麼一點兒不好,特別懶。將男孩拖進來放到沙發上,要不是少年還有呼吸墨九真會覺得他已經死了,那麼安靜的任她拖來拽去。
由於是獨租的房子,墨九住的地方並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臥室衛生間廚房該有的還是有的。鎖上房門檢查了下廚房液化氣有沒有關好,墨九又回到大廳,抱著胳膊頭痛了,唉撿回來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該拿他怎麼辦呢。墨九本打算等他醒來問他家人在哪裏,然後把他送回去呢。
“水……”微弱的聲音響起,墨九不可置信的看著少年,難道他醒了,試著說了句:“喂,你要喝水麼?”那少年緊蹙著眉頭沒有睜開眼睛,依然喚著“水……”。借著明亮的燈光,墨九早就發現這少年何止是長相妖孽,眼睛雖然緊閉但是周身散發著讓人不可小覷的氣質,高挺如刀削的鼻梁,兩道濃眉似劍,隻一對薄唇有些幹燥。
打開保溫杯倒了一杯水,墨九半跪在沙發旁扶起少年喂他喝水,他下意識的張開嘴巴,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不一會兒竟然將一杯水完全喝了下去。墨九轉過身剛要把杯子放到茶幾上,脖子忽然一涼,她頓時頭皮發麻,眼睛向下看去抵住她脖子的是一把青銅匕首。雖然看起來很沒殺傷力的樣子,但墨九不能保證自己就是安全的。
“爾等何人?何故挾持寡人?”帶著一絲狠戾完全與少年形象不符的話從他口裏說出,墨九輕輕用手隔了匕首鎮定說:“冷靜,孩子,你看戲看多了吧。”對於少年一口古文墨九滿頭黑線,“還有,我剛才喂了你水喝,還把你從街頭撿了回來,恩將仇報也沒這麼快吧?”
哪知少年絲毫不為所動匕首依舊橫在她脖子前又重複了一遍:“何方宵小,竟敢挾持寡人,誰人主使。”
“喂,你講道理不啊,看電視劇看瘋了麼,學什麼不好學這麼多陰謀論。寡人你個頭,我還本宮呢!”墨九被少年話搞得氣惱,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轉過頭來朝少年大吼一通,也顧不得頸下匕首。目光倏然與眼前少年對上,墨九突然舉得心被什麼撞了一下,少年長著一雙好看的眼睛如一潭水幽深不可見底,此時正專注地看著她,所有的情緒都難以看出。
墨九臉頰微紅,沒想到自己看一個小孩子還能入迷繼續訥訥說:“還有……明明是你把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很危險的好吧,到底誰劫持誰。還有,不要跟我拽古文!”
少年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說:“這是哪裏,你怎麼穿的如此奇怪。”
墨九哂笑一聲,無語的看了看自己的連衣碎花裙外加小披肩,再看看少年的絲綢長衣,一字一頓的說:“怪得不是我,是您,中二少年病患者!”
“寡人無疾,大膽賤婢,竟敢詛咒寡人。”
“哎呦,您演戲還演開心了啊。好吧,姐姐這裏廟小盛不下您,您或者出門左拐,謝謝不見?”墨九被眼前無厘頭不可理喻的少年弄得煩了,帥有什麼用,腦袋不清不楚的。
少年雖然不太明白還是聽出了眼前少女的嘲諷之意,臉皮微紅喝道:“大膽,寡人是秦王嬴政!爾又是何人。”
墨九翻了個白眼不假思索的回到:“你是嬴政,我還是虞姬呢,切,我說其實我是武則天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