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
“族長。”
見紅綏離去,在周圍沒有走遠守衛們紛紛圍了進來;青墨自顧自搖頭擺手:“都做你們的事情吧,不用管我。”
守衛們便沒有再問什麼,各司其職起來。
與此同時,部落的另一邊,傳來了阿飛的爆喝聲:“老雜毛!別跑!”
青墨連忙帶著守衛勇士們趕了過去,在門口處將阿飛攔住了。
青墨嗬斥阿飛道:“夠了阿飛!你不是他的對手,何必找不自在?”
阿飛目光越過青墨,望著紅綏越來越遠的身影,幾個跳躍後漸漸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消失在視野內了。
阿飛急的滿頭汗,跳著腳又是看看青墨,又是瞭望紅綏離開的方向:“族族族……族……族長,他他他……”
阿飛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這是他的一個毛病,隻要過於著急緊張,口齒就不利索。
“阿飛,你冷靜冷靜,有什麼話好好說。”青墨看著著急忙慌,跳著腳的阿飛,感覺其中好像有什麼事。
阿飛定了定神,長長地深呼吸了幾次,又開口,口齒還是不太利索,不過能講出完整的話來了:“族,族長,他抓抓,抓走了,阿,阿,阿瑤!說,說,說要救回阿瑤,就,就就就,就去荒月城找,找他!”
聽完阿飛磕磕巴巴的話,青墨的眉毛也皺了起來:紅綏這是鐵了心了!
猶豫了片刻,青墨道:“阿飛,阿瑤畢竟不是我族的人,而且紅綏也不會傷她的。”
“噗——噗噗噗——”
阿飛彎下身子,對著青墨的臉上連著吐了好幾口口水,守衛勇士見狀馬上圍了上來,長矛直指阿飛:“阿飛!你太沒大沒小了!”
阿飛眉毛立起來了,掄起胳膊把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勇士抽得轉了好幾圈,手中的長矛也丟到了大老遠;其他的幾名守衛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
環視了一圈守衛,阿飛伸手指著青墨的鼻子道:“老頭!我敬你是,是是是,是族長,又是能打,打,打的漢子,沒想到你就是,是,是這麼個玩意!”
青墨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歎了口氣:“阿飛,不要恨我,都是迫不得已。”
說著,抬手擊打在阿飛的腹部;速度極快,阿飛都不及反應,又一次躺在地上成了一隻蝦米。
“抬回去,讓他好好休息;今天的巡視也先不用他去了。”
阿飛被架著,漲紅的臉上,那雙青色的眼睛死死瞪著青墨,令青墨都不禁一陣發寒:他分明的看見,阿飛的痛苦,驟然變成了豎瞳;隻是一瞬,又恢複了本來的樣子。
阿飛回去休息不提,青墨剛回到屋中,又來一位氣勢洶洶的人——大長老。
連阿飛都能輕鬆製服的族長青墨,卻是對這位大長老敬畏三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大長老是他的親叔叔。
青墨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任的青族族長,在一次荒獸襲擊部落的時候不幸喪命,那時的青墨還隻有十來歲,全是靠他的這位叔叔將他帶大,一步步扶持著他坐上族長之位。
“青墨!”大長老一進來就大喊大叫;眼睛都氣鼓了出來,揚著手中拐杖踏進青墨的屋門:“青墨!我聽說阿瑤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擄走了?阿瑤那個妮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就讓人擄走了?你這個族長是吃荒獸糞長大的?”
大長老佝僂著背,拄著拐杖的手不斷顫動,鼓泡眼睛怒瞪著比他高了一個頭的青墨。
青墨被罵,心心中憋屈不已,但還得賠著笑臉;起身欲去關上房門,又被大長老用拐杖攔住了:“你幹出來這事還怕人聽著?你這個時候倒是要臉了!”
青墨繞開拐杖,將門關上扭過頭賠起了笑臉:“叔父,您這是幹什麼呀,快坐快坐。”
說著,將大長老攙到坐下,把他拐杖放到一邊,給他倒了杯水,又道:“您都這麼大年紀了,不能動氣,消消氣消消氣。”
青墨本來就滿臉皺紋,這諂媚的一笑,臉上的皺紋被擠得更深了,都可以夾死一家子的蒼蠅了。
“哼!我動氣,我動氣是誰導致的!”大長老沒去接他遞過來的水,一臉不高興地把身子扭到了另一邊。
青墨尷尬了一瞬,隨即放下水杯,跑到大長老麵前,蹲在地上抬頭看大長老。
大長老眼睛一瞪,小眼睛愣是大了一倍:“還敢蹲著?跪著!”
青墨連忙跪下,抬著頭作委屈巴巴的樣子,看著大長老。
大長老又把身子扭到另一邊,青墨連忙跪著移動到另一邊,大長老麵前:“叔父啊,我知道您喜歡阿瑤那妮子,但是我不能讓青飛去冒險啊,紅綏走遍了大半個東大荒,印證了很多我們的猜想,我們……”
“我說要阿飛那小子去了嗎?我要你去!阿飛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大長老不等青墨說完,就揮手打斷了,語氣中還是怒意衝衝。
青墨不禁苦笑,用手搖著大長老的膝蓋:“我不也是您看著長大的嘛。”
“你活的夠久了!死了不稀罕!”大長老道。
青墨看著大長老,半晌歎了口氣:“叔父,不是我不救木瑤,紅綏現在獲得了不同尋常的能力;若有人在我青族部落的地盤動手,我能沒有察覺嗎?但是木瑤被擄,我卻絲毫沒有察覺;他離開的速度,就連阿飛都追不到,我又怎能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