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沙族部落(1 / 2)

阿飛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看了一眼不敢上前來的幾人和神經兮兮的老頭子,對著地上啐了一口痰:“膿貨!”

低頭時,瞥見年輕人腰間別著的水囊了,頓覺口幹;伸手就粗暴的拽了下來,擰開蓋子仰頭痛飲。

經曆了一場要命的風暴,身體裏的水分在就被幹燥的狂風沙土帶走了;又加上剛剛劇烈運動了一下,已經口幹舌燥了。

喝飽了,水囊裏還有不少水,有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年輕人,抓著水囊底,把水全部澆在了他的臉上,想把他澆醒;一旁的幾個年輕人剛要阻止,但是已經晚了。

年輕人被澆了一臉的水,醒轉過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有瞥見了阿飛手上的那隻水囊,連忙往自己的腰間摸去。

沒有摸到水囊,年輕人急得都要哭了,跳起來從阿飛手上搶過水囊,順勢又把他推在一邊,自顧自倒著水囊。

水囊裏滴滴答答流出幾滴水,年輕人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把水囊狠狠砸在了阿飛臉上,跟著起腳飛踢在阿飛的麵門,將他踢躺在地上,整個人騎在他身上,兩個拳頭如同暴雨一般捶打著阿飛的頭。

阿飛躺在地上,用兩個胳膊招架著年輕人的拳頭;其他幾人也趁這個時候撲了上來,七手八腳把阿飛翻了個麵按在地上,用一根大棒豎在兩手之間,用獸筋反綁。

阿飛被幾人押著,朝著不知道什麼方向而去:在風暴中,阿飛徹底失去了方向。

“不就是一袋子水,至於哭嗎?和個娘們樣的。”一路上,那個長相秀氣的年輕人都在抽噎,阿飛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個男人,怎麼還能哭呢?

秀氣年輕人反手抽了阿飛一巴掌,怒道:“不就是一袋水!說的輕巧,我們沙族不比你們青族,我們的每一滴水都彌足珍貴,就那一袋水,在你看來隻是一次飲用一次浪費的量,但是那就是我三天的水!”

沙族是東大荒上的一個比較大型的部落,地處青族的西北方,處在一片荒漠之中,是出了名的荒漠部落,水在這裏是極其稀缺的資源。

沙、青兩個部落距離很遠,兩個部落也很少有來往,所以阿飛一開始沒認出這幾個年輕人是沙族部落的。

聽了年輕人的話,阿飛有些不好意思了,想抬手撓撓頭,但是手背反綁在身後的大棒上,隻好尷尬笑了笑:“那對不住了,我要知道你是沙族,我就不喝你的水了。”

年輕人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阿飛,他心裏對阿飛的看法已經糟糕透了:有愛欺淩弱小,又不講道理,還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

見年輕人不理會自己了,阿飛舔了舔嘴唇,搭話道:“那什麼,小兄弟,你看能不能先放了我,我著急去救我一個朋友,等我救她回來,全憑你處置了;啊還有水,我賠給你,五倍,啊不,十倍!”

阿飛不停與年輕人搭話請求,但是年輕人是充耳不聞,旁邊壓著阿飛的一名沙族人被阿飛的絮叨煩的有些不悅了,開口道:“你就別想了,我們要把你帶回沙族,交給族長處置你,至於你那些瞎話,就跟我們族長說吧。”

阿飛心裏著急,自己晚一分去,木瑤就多一分的危險;嘴裏好說歹說,可是人家就是不理會自己;手上使勁用力,想掙斷獸筋,但是這些人顯然是知道他力氣大,所以就多為他綁了兩條獸筋,根本掙不斷。

沙族。

沙族的部落很大,比青族大了一半還有餘;高牆都是石頭壘砌起來的,看著十分堅固牢靠;部落內,所有的房子也都是用石頭蓋的,分布也是十分規整,一行又一行的房子,之間留著一條石頭鋪的路;在部落的最中間,有一口不大的水井,那是部落中唯一的水源。

部落中的人,聽說阿飛被抓了回來,不管是守衛還是勇士,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放下了手上的活計,圍在審問室的外邊,都想一睹這威名赫赫的阿飛,到底是長什麼樣子。

阿飛被雙手反綁,腰杆筆直地站立在沙族族長的麵前;正常來說,被抓來的犯人都是要跪著的,奈何阿飛一身的蠻力氣,怎麼也沒法強迫他跪下。

沙族族長是一個中年男人,他和其他的沙族人不一樣,他是一頭黑色的頭發,但也不是完全的黑色,隱隱約約還是會泛出一些紅色來;沒有眉毛,有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看著像是眼睛把眉毛擠掉了;筆挺的鼻子,厚實的嘴唇;上身也和其他人一樣赤裸著,肌肉沒有阿飛那麼誇張的雄偉,但是輪廓線條很明顯,看上去也很完美。

“你,怎麼不跪下?你現在可是犯人,理應要跪下,相信在你們青族也是這樣吧。”

沙族族長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不知道是他本來就是笑臉,還是對阿飛沒有惡感。

阿飛腦袋一揚,語氣強橫:“跪?你們可以把我的腿打斷,看看我跪不跪!”

審問室外麵的圍觀群眾都開始了議論紛紛,阿飛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自己的身份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從審問犯人變成了犯人;真是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