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鱗片(1 / 2)

三人才剛剛離開,不遠處的破敗房屋中,緩緩站起一個人來,正是紅綏。

紅綏走到滿身綠色粘液的場地中,用手一一點數著地上百足龍的殘節;數到第三十三的時候停下;手在那節百足龍上輕輕撫摸了,猛然間,手上勁力使出,堅硬的百足龍殘節竟生生炸開,一顆通體瑩綠色的圓形珠子滴溜溜滾落出來。

紅綏將珠子拿在手中,露出了怪模怪樣的笑來。

出了荒月城,沙安陽生怕阿飛出了什麼問題,路上是一刻不敢耽擱,急衝衝往沙族部落趕去;一向體力很弱的木瑤,這個時候也沒有提出走慢一些,咬著牙關堪堪跟上沙安陽的速度。

來至了沙族部落,沙安陽一路高喊,帶著阿飛就衝進了族長的房中:“族長!族長你快看看!他怎麼樣了?”

沙族族長先前正十分愜意地抽食著土煙袋子,猛然間被沙安陽冒冒失失衝進來給嚇了一跳,被嗆得直咳嗽;再看見阿飛的樣子,也顧不上指責沙安陽,咳嗽著檢查起來阿飛的身體。

檢查了一通,發現阿飛血汙最多的地方,卻沒有傷口,思索了片刻,沙族族長揮了揮手:“把他送到族醫那去上點藥,讓青族的人領回去。”

聽到族長如此隨意的處理,沙安陽急了:阿飛受這麼重的傷,他也有責任;若不是他執意要回去找那件寶貝,也不至於引出後麵的事情來。

“族長!他受傷這麼嚴重,您就隻是這麼草草了事嗎?”

沙族族長又呷了一口吐煙,大眼一瞪,沙安陽頓時火落了一半,大氣不敢出一下。

“他的事,不是你我能所以插手的,讓他們的人帶回去,自有可以插手的人來料理此事;行了,去吧!”沙族族長吞吐著煙圈,也不看沙安陽,吩咐道。

把阿飛帶到族醫那簡單處理了傷口,差人前去聯係了青族的人,告知他們來將阿飛和木瑤接走;沙安陽再一次來到族長的房中。

沙安陽進到屋內,輕輕將門關上,隨後走到沙族族長麵前,跪在地上道:“父親,這次你讓我隨著青飛去荒月城尋找那件生水的寶貝;阿飛一路上對我的照顧從我安全回來您應該能看出來,但是這次阿飛命懸一線了,為何您卻不肯救治?整個東大荒上,估計也就隻有我族有那種東西,我們不幫他,他會死的!”

沙族族長不理他,眯著眼睛兀自吞吐煙圈。

“父親!”

沙安陽突然間加大的聲音,又把沙族族長給嚇了一哆嗦,一口煙再一次嗆到了氣管,不住的含胸咳嗽起來。

“混小子!老子的話你沒聽明白嗎!他的事情我們沒法插手!再者,誰與你說我要你去生水龍丹了?這其中緣由現在不便說給你聽,你隻要知道,你老子不是忘恩之人!”沙族族長大眼睛瞪得都要鼓出眼眶了,對著沙安陽就是一頓數落;停下緩了一口氣,又道:“來,陽兒;把你們所經曆的事情給我說說。”

父子談話暫且不提;青族族長青墨聽說阿飛傷重,連忙命人跟隨沙族來使前去接人;大長老淡淡一笑:“急什麼,那小子身體棒著呢,死不了的。”

青墨焦急的心情溢於言表,在屋中來回踱步:“那誰知道呢?剛才沙族的來使都說,阿飛受傷極其嚴重。”

大長老聳了聳肩,不再搭話。

轉過天來,青辰被兩名青族勇士抬了回來;木瑤緊緊跟在其身旁。

青墨吩咐族醫給阿飛進行治療,嘴上暗罵沙族族長吝嗇,舍不得族中秘寶;轉而又將木瑤叫了去,細細詢問了所發生的種種。

“好的,你去把大長老請來。”聽完木瑤含淚闡述了一切,青墨點點頭道。

木瑤聽話的行了一禮,快步離去;與大長老通稟後,急急忙忙跑去族醫那,陪在阿飛床前。

沒過多久,大長老便來到族長家門前,伸手推開房門:“找我何事?”

此時房中已有兩人在場,互相抓住了對方的衣服,怒目相對,很顯然是起了爭執;這其中一位便是族長青墨,而另一位也是熟人——紅綏。

兩人同時望向門口處,見是大長老,同時鬆開了抓著對方衣服的手,但臉上的表情依然不減。

大長老嗬嗬笑著走到二人麵前,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嗬嗬嗬,紅綏族長,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紅綏對著大長老微微躬身,行抱拳禮道:“義父。”

大長老聞言,眯起的眼睛赫然睜開,一巴掌重重拍在一旁的桌子上,將桌上茶杯中水都震撒出來些許,怒聲喝道:“你還知我是你義父!毫無緣由將阿瑤擄去,我看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