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中毒(1 / 2)

夜幕降臨,阿飛的熊拉車沒有像前一個晚上,就此停下修整;這是沙安陽的主意。

沙安陽告訴阿飛,金牙果然是一種睚眥必報的惡劣生物,這次它們搶劫不成,還被殺了不少同伴,勢必要報複,所以還是先跑到遠一些,徹底的把金牙果然甩開了,再做打算。

阿飛一開始對沙安陽的建議是不以為然的;之前已經打退了一次金牙果然,就算它們來報複,大不了再殺幾隻,撐死了就被咬上兩口。

沙安陽搖頭說阿飛想法簡單了,如果隻是這群金牙果然,就算再多幾隻也無妨;怕就怕這個族群中,有金牙果然王;金牙果然王與先前所見到的普通金牙果然不同,單單從體型和力量上來說,都不是先前那些能比擬的;而且有一隻金牙果然王,就必定有成千計的金牙果然族群。

隻聽沙安陽的口頭描述,阿飛實際上依然感覺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沙安陽既然這麼說,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二飛這個時候已經開始不停打哈欠了;狗頭黑熊能定時起床,當然也要定時睡覺;此時的時分早就已經超過了二飛的睡覺時間,本能的生物鍾讓它困頓不已。

阿飛拍了拍二飛的腦袋:“辛苦你了,等跑出了這裏,讓你好好休息個夠!”

二飛“嗷”的回應了一聲,使勁甩了甩狗頭,想要把困倦甩到一邊去。

阿飛想拿一塊肉來,給二飛提提神;伸手向後邊:“阿陽,拿一塊肉給我!”

沒有回應。

阿飛又叫了一遍,依然沒有得到沙安陽的回應,有些奇怪,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是睡著了吧”;扭頭看去,沙安陽果真是躺在板車上睡著了。

阿飛小心翼翼地從二飛背上跳到板車上,準備自己拿一塊肉去;隨即便發現了不對勁:沙安陽並沒有睡著,而是側躺在板車上,呼吸十分急促;仔細打量了一眼,他的麵色不正常的潮紅著,雙拳緊握,看著好像十分痛苦。

阿飛連忙把沙安陽扶了起來;當手接觸到他身體,竟熱的有些燙手,心道不妙,忙搖晃著喚他的名字。

沙安陽此時意識有些模糊,嘴裏隻是不停地說著“水”,聲音有氣無力;阿飛也沒多想什麼,倒了一大碗水就往沙安陽嘴裏灌;動作太過粗魯,反而把沙安陽給嗆著了。

沙安陽一嗆水,意識也恢複了些許,扭過頭劇烈咳嗽起來,抗拒地推開阿飛抵在自己嘴上的碗,有氣無力罵道:“你個死蠻子,想殺我就給個痛快的。”

阿飛忙放下碗,將沙安陽轉了個麵,拍打他的後背,幫他把嗆進氣管的水拍出來;但阿飛手勁太大,拍得沙安陽險些一口血吐了出來。

沙安陽急忙弓起身子,逃出了阿飛的魔爪,靠在一旁的水袋上喘息著;阿飛又動了動身子,想要靠過去,被沙安陽伸手阻攔住了;他可不敢讓阿飛再照顧他了。

阿飛在車的另一邊坐著,看著虛弱的沙安陽:“你這是犯了什麼病?”

沙安陽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燙得像是喝醉酒一般;苦笑著搖了搖頭:“恐怕是那些金牙果然的牙齒上有毒,我被咬的比較嚴重,現在就是中毒了。”

阿飛一聽沙安陽中毒,也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和沙安陽一樣發燙:“怎麼我沒有事?”說著,轉頭看了看還在奮力奔跑的二飛,見二飛除了犯困以外,沒有什麼異常,又道:“二飛也沒有事情,我看就是你身體太差,犯熱病了。”

沙安陽搖頭,依照自己的猜想解釋起來:“不是這樣;你被咬的最少,所以隻有一點點毒素進入體內,所以對身強力壯的你構不成什麼威脅;二飛因為是荒獸,天生的自愈能力很強,這些毒素對它來說,應該問題不大。”

其實沙安陽心裏對阿飛沒有中毒還有另外一個猜測,便是在荒月城,阿飛變成的人形金色野獸那次;猜測阿飛的身體可能異於常人。

阿飛聽聞沙安陽的猜測解釋,覺得十分有道理,轉而又問:“那現在怎麼辦?那些黃牙猴子的毒怎麼解?”

沙安陽閉上眼睛,回憶起以前沙滿老人說的話;毒物的周圍,必定有解藥,然而最直接的解藥,便是毒物本身。

沙安陽睜開眼睛,對阿飛道:“金牙果然,你弄些金牙果然的血給我喝了試試看。”

聞言,阿飛抓起身邊的金牙果然屍體,猛然把它的腦袋擰了下來,用碗去接血;但是這些金牙果然可能死亡時間太長了,身體裏麵放不出一滴血來。

沙安陽苦笑起來:“飛哥,看來天要亡我;今天我估計就交代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