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科達將先前與阿飛所說的那一套,又開始了娓娓道來;阿飛聽得心煩,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精彩敘述:“你沒說過話嗎?一逮到機會就沒完沒了!”
隨後,又對沙安陽道:“說白了這些都是紅綏那個老不死鬧的;回去以後,必須要殺了他祭天!”
沙安陽聽阿飛沒頭沒尾話,不禁覺得疑惑不已:“什麼意思?”
阿飛便用自己的話,把從木科達那裏聽來的那些精簡過後講訴了一遍;但是阿飛的講故事能力實在不敢恭維,再加上被他精簡過後,顯得更加亂的離譜。
沙安陽聽著他的敘述,隻覺得混亂不堪,實在聽不下去了;
忙伸手讓阿飛不要繼續說了,轉頭讓木科達繼續他的講訴。
阿飛嘴巴張了張,有些憤憤不平道:“行!以後飛爺再也不給你們講故事了!”
木科達又開始了他的娓娓道來,又怕阿飛不高興,拿他出氣,便也將故事給精簡了一些,但是所有重要的地方,一字不差的都讓沙安陽了解了。
聽完木科達的講訴,沙安陽對於木族族長木倫的行為也是感到無比的憤怒:“怎麼還有這樣的族長!真應該直接把他的魂魄捏碎!”
說著,扭頭對阿飛問道:“飛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要把那老東西的魂魄整個抽出來!”
木科達連忙賠著笑臉道:“也不能這麼想,族長他也有苦衷不是?而且他也很難過的呀,後來不也讓木瑤回部落嘛。”
阿飛冷哼了一聲:“如果阿瑤沒有新的強大魔力源,那個老東西還會這麼客氣?”
“這……”木科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為族長辯解了;說實話,他也覺得族長那麼做很過分,但族長所做的事情,總有原因,再加上紅綏的刻意叮囑,自己也成了幫凶。
沙安陽擺了擺手,下最後定論道:“不必找借口了,木倫和紅綏兩個老東西已經活太久了,必死無疑了;本來你也得為此付出代價,但想想你也是被當槍使的,就算了吧。”
說話之間,三人已經沿著路道上到了第二層;這裏的路道蜿蜒曲折,隻是這麼一層,就已經走了大半天的時間了。
天空中驕陽似火,炙烤著不斷向上行走的三人;阿飛怕這麼強烈的陽光會曬傷木瑤,微微含起胸,用自己身子遮出一片陰涼,罩在木瑤的身上。
沙安陽擦了擦頭上的汗,喘著粗氣道:“怎麼、怎麼這麼熱啊!”
木科達喘著粗氣,伸手抓住了沙安陽的衣角,借力往前;他是三人中,體力最差的,此時已經累得邁不開腿了。
隨著繼續往上,溫度也越來越高,很快,沙安陽隻感覺到身上被火燒一般炙痛;眯起眼睛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陽:“這還是太陽嘛!比夏天還……”
抱怨的話才說了一半,沙安陽突然看見天上的太陽好像動了動,一瞬間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木科達彎腰垂首地跟在沙安陽身邊,沒有注意他沙安陽停了下來,腦袋直接撞在了沙安陽的屁股上。
“哎喲!你怎麼不走了?”木科達搭著沙安陽的肩膀,問道。
沙安陽將手中的龍珠,塞到了木科達的手中,雙手搭在眼睛上麵,仔細地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隻見到那個太陽好像又是輕微扭動了一下,並且在它的後邊,隱隱約約露出了另外一個太陽的邊緣。
沙安陽一指天上的太陽,對木科達說:“你用魔法。朝著那個狗日的太陽打一下看看。”
木科達不明白沙安陽要幹什麼,但是還是依言照做了;將龍珠塞回沙安陽的手中,手上快速結手印,嘴裏念念有詞,一個光球便被他握在了手中。
沙安陽認識這個光球,正是木瑤打詭峒人時候用的那個超級厲害的魔法;手指著天上的太陽大吼道:“來!朝它打過去!”
木科達深吸了一口氣,鉚足了全身的力氣,將光球砸了過去;光球直直朝著太陽飛射而且,沒過多久,便擊打在太陽上麵,緩緩消散了。
木科達見狀也是愣了一下:“咋回事,太陽掉下來了?”
沙安陽搖了搖頭,眯著眼睛看向半空被打中的太陽:“恐怕不是,一定是有什麼在作怪;”說著,眼睛便看向了邊上的一間宮殿,道:“我們先到裏麵去躲一會,不然遲早要被曬成人幹。”
兩人皆是同意,跟著沙安陽走到邊上的宮殿之中。
宮殿的大門緊閉,從背麵反鎖著;沙安陽用力推了推,沒能推開,連忙又跑到邊上的宮殿前推門;一連推了五六個,都是大門緊閉,推不開半分。
沙安陽不禁有些氣餒,蹲坐在宮殿門前,喘著粗氣抬頭看太陽。
阿飛低頭看了一眼木瑤,見她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小臉上泛著不健康的潮紅色,當即有些著急起來。
“讓開!”阿飛抓住沙安陽的脖子,把他拽到了一邊,抬起腿對著門上就是幾腳;宮殿大門不堪重踹,連著門框一起被踹倒在地,發出一聲巨響,揚起了漫天灰塵。
沙安陽愣愣地看著阿飛皺眉眯眼,站在門口,隨即搖頭苦笑:有時候,蠻子的做法確實比較管用。
等到塵埃落定,阿飛先一步走了進去,兩人也連忙跟著進了宮殿之中,外麵實在是太熱了。
宮殿不大,但是裏麵的裝飾十分華麗;四根精雕立柱支撐著宮殿大梁;宮殿的最裏麵,有一張裝飾極其考究的紅色木台,木台中立著一尊彩繪泥像,橫眉瞪目,昂首挺胸,威嚴矗立;泥像之前,放著一隻香爐和幾個蠟台,幾隻碗中盛著一些看上去十分新鮮的果子食物。
阿飛見木台的平麵是分大,足夠躺下一個人;便走到近前一把將泥像扯了下來,用手將上麵的灰塵擦幹淨,小心翼翼的讓木瑤平躺在上麵。
沙安陽連忙從地上把泥像扶了起來;但是阿飛動作太粗魯,木台又有些高,泥像落在地上,已經四分五裂。
“你這是幹什麼?借人家的寶地,還毀了人家的大門,現在又摔碎人家的泥像,搞不好是要受到天譴的!”沙安陽不高興地指責阿飛。
但阿飛根本不在乎,眼睛一瞪,脖子一橫:“飛爺做事飛爺當!有什麼天譴,盡管來好了!”
沙安陽無語地搖了搖頭,獨自蹲在一邊,將摔碎的泥像堆在了一起,雙手合掌道:“實在不好意思,毀了您的神像,請您不要怪罪。”
阿飛看著心煩,抬腿將沙安陽堆起來的泥像碎片踢散了;沙安陽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使勁推了阿飛一下:“你這個死蠻子怎麼這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