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夫妻,小三和正妻的區別(1 / 2)

翌日清晨醒來,觸目一片朦朧亮光,鏤花窗紗遮擋了外麵的陽光,高大的梧桐枝幹在精致的窗簾上投射出斑駁光影……

身旁已經沒有楚衍的存在,正當她側頭看向空床位的時候,楚衍已經從盥洗室走了出來。

“醒了?”走到窗前,他把窗簾拉開,明媚的陽光肆無忌憚的照射進來,刺目的亮光致使白素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她掃了一眼四周:“我的手機呢?”

“在這裏。”楚衍拉開床頭抽屜,將手機從裏麵拿出來,遞給了她。

白素看了看時間,早晨八點零五分。

白素低頭看手機的時候,楚衍就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興許昨夜說了太多話,所以她今日才會這麼嗜睡。這一刻的她,側麵輪廓嬌美,少了平日的冷漠和疏離,多了幾分晏起的慵懶和惺忪。

“白墨上學了嗎?”放下手機,她掀被下床。

“今天是周日。”他笑了笑,難得見她也有腦子不靈光,糊塗的時候,還沒睡醒嗎?

白素微愣,今天確實是周日,白墨上學要等到明天了。

低頭,她的拖鞋呢?

一雙白色家用拖鞋出現在她的麵前,白素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她皺眉,是因為楚衍已經蹲下了身體,握住了她的腳,看那架勢,似乎要幫她把鞋穿上。

“我自己來。”她嚐試著把腳從他手心掙出來,卻被他握緊。

修長的手指搭放在白素的腳背上,然後指腹輕柔的摩擦著,小心翼翼的動作中溢滿了複雜的情感和憐惜,好像他握著的不是白素的雙腳,而是全世界。

有人說,所謂愛,猶如霧裏看花,水中望月,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有人說,所謂恨,猶如弓箭離弦,失去了準頭,沒有了方向,在茫然無措中以一種決然的姿態在死胡同裏自尋生路。

也有人說,塵世愛恨,好比雲卷雲舒,花開花落,縱使憔悴落寞,曆盡千辛萬苦,也難以修成正果。

對於白素來說,所謂愛,猶如火山岩漿,炙熱烤人。所謂恨,猶如冰山寒潭,刺骨紮心。

如今,她看著楚衍,內心百轉千回,他可知,曾經的她有多愛他,那麼現如今就有多恨他。

在她心裏,愛和恨楚漢分明,她是白素,不會因為太愛一個人,就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沒有了思想和喜怒哀樂,事事以對方為中心,把對方當成了全世界。

她為楚衍也曾奮不顧身的燃燒過,待油盡燈枯,燃盡所有,她才發現,在換取一時的光和熱之後,其實她什麼都沒有得到。

定居連城之後,白素明白了一個道理,愛一個人千萬不要渾然忘我,如果愛有十分,那麼八分最適宜,也最安全。在這世上不是沒有全身心付出的愛,但這種愛很少,它最適合出現的地方是在小說和電視劇裏。

八分愛別人,剩下兩分學會愛自己和保護自己。人,總是習慣在曆經坎坷和磨難之後,學會總結經驗和反省自己的以往過失。

昨晚,楚衍和她談了很多,談這些年的殺機,談這些年的隱忍,談他創業之路的坎坷,談唐天瑜的車禍,談楚文緒……

楚衍說:“素素,多年前,少卿沒有成為你我之間的心結;多年後,文緒也沒道理成為你我的心結所在。”

楚衍說:“唐天瑜母子的存在不會改變什麼,對我來說,能被我放在心上的人不多,一個你,一個少卿,一個徐澤,此生足矣。”

楚衍說:“我知道你因為文緒的事情耿耿於懷,給我時間,待我把事情都解決了,我會跟你說清楚。我隻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從未負過你。”

最後楚衍說:“你若報仇,想怎麼報仇,別瞞著我。”

……

楚衍昨晚說過的話如今依然曆曆在耳,白素失神間,楚衍已經把她橫抱起來,走向了盥洗室。

醒神,皺眉,“我有腳。”她是右手廢了,不是雙腿廢了。

“你在發呆。”淡淡的陳述,低眸看她時,楚衍眉眼間有了淡淡的笑意,話語柔和:“在想什麼?”

她先是沉默,直到楚衍抱著她走進了盥洗室,她才淡淡開口:“楚衍,我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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