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更衣間歡情(2 / 3)

楚衍的眸光裏閃爍出跳躍的火光,聲音低沉緩悶:“……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堅持。”

白素知道她的話會激怒楚衍,果不其然,楚衍雙臂緊緊的箍住她的腰,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有些急躁,有些暴怒,因為太過來勢洶洶,所以喪失了以往的理智,倒像在懲戒白素適才話語不當,太過激烈的深吻,反而讓白素呼吸出現短暫窒息。

可以說,這個吻不溫柔,甚至有些粗暴,那麼直接的深入和啃噬,霸占了白素所有的呼吸和意識,似乎打算在瞬間掠奪殆盡一般,而白素在唇齒交纏間,隻能氣喘籲籲的被迫接受他的氣息和強加給她的所有。

楚衍就是在失去控製的時候,看到了她眼中浮起的水汽,刹那間宛如一盆冷水沿頭澆下,唇與唇雖然還癡纏在一起,但他卻止了動作,似是輕輕一歎,唇間動作溫柔了許多,啃咬她的下唇,見她霧蒙蒙的看著他,潮潤的舌尖忽然闖了進去,纏著她的舌尖,抵死纏綿。

這麼吻來的很突然,吻得白素措手不及,她回應不對,抗拒也不對,近乎無助的看著楚衍,而楚衍呢?他也在看她,眸光裏有火光在竄動,那些火苗並不尋常,白素覺得那樣的熱度足以將她燒成灰燼。尤其當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時,她甚至覺得她的身體還是微微顫抖起來。

“冷嗎?”多麼體貼的話,偏偏他一貫冷峻的雙眸此刻卻多了幾分晦澀。

她下意識點頭,攀著他的肩膀,試圖調適紊亂的呼吸,隻要能夠終止這一切,什麼都好說,但……

柔軟的耳垂被一片濡濕炙熱包裹著,他竟用薄唇惡劣的含著她的耳垂,輕輕咬著,不會痛,甚至有些酥麻,白素險些站不住。

“我們去床上。”楚衍唇貼著她的耳蝸,柔聲誘惑她。

她急聲勸阻:“不,在這裏。”一旦回到床上,他們還談什麼,這就是他打斷她談話的方式嗎?用這種方法讓她遺忘她的初衷和談話目的?

楚衍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喜歡在這裏?”他已經開始動手解她的褲子了。

白素想她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單單是皺眉那麼簡單了。

此刻他們的心跳都有些失控,她知道楚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同她說什麼,哪怕她動情的跟他描述他們美好的未來,也不足以改變他的決定,但她看到了他的眼神,有怒氣,但又何嚐不是覆蓋了一層情欲。

“楚衍,我今天沒心情,尤其是現在。”白素聲音很平靜,但聲音卻壓的很重,好像她隨時都會翻臉一樣。

白素說這話的時候,楚衍已經因為適才太過急躁,把她襯衫上的扣子給扯飛了一顆,白素聽到扣子擊打在衣櫃上的聲音,但具體掉落在哪裏,她還真是分辨不出來,被楚衍吻得暈暈乎乎的,哪有心情理會那麼多,但現在她不得不理會了,因為她無法再穿著缺少一顆扣子的襯衫出去。

楚衍聽了她的話,身體一僵,一雙漆黑的眸子夾雜著幽冷,就那麼沉沉的看著她,有些壓抑,有些隱忍。至於是壓抑隱忍怒火,還是欲火,不得而知,大概隻有楚衍自己最清楚。

他雖沒強迫她,但卻依舊執拗的摟著她,白素也不生氣,把他的手從她腰上擋開,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了隔壁她的更衣室。

楚衍看著她的背影,不可能沒有火氣,她不顧自己的安危打算跑去見楚翎,他之所以反對還不是關心她,她倒好,反而跟他置起氣來。

該生氣的,但氣憤卻在擔憂下悄然落敗,他比誰都了解素素的性格,但凡她做出的決定,幾乎沒有更改的可能性。

她想讓他同意,而他呢?希望她能夠放棄,或許他應該換種方式跟她好好談談,至少不能像剛才態度那麼強硬,要不然隻會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隻是,當他走進更衣間時,沒想到白素衣服脫得很幹淨,隻穿著內衣在找衣服。

楚衍並不貪歡,但跟白素在一起的時候,並不會因為身體原因太過控製男歡女愛,隻是當他把所有的熱情全都投諸在她的身上時,似乎等於給了她一把萬能鑰匙,那把鑰匙可以隨時隨地,哪怕隻是一個不經意間就勾起他的情欲。

如今她穿著內衣在他麵前晃悠,他的心跳不可能還平靜如初,事實上心跳早已亂了節奏,就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剛才吻她,他不能否認的是,最初的時候他隻是氣憤她的堅持,有心轉移她的注意力,試圖終止話題,但施加者是他,投入者也是他。

一個吻,足以讓一切變了味,足以點燃潛藏在他身體裏的欲望。但白素拒絕了,他並不勉強,性愛這事向來是你情我願,她不願意,他不可能強迫她。他尊重他的妻子,更尊重在性愛過程中她的一切感受。

以往床笫之歡,她可以說有些被動,更不是一個對床事觀念很開放的人,所以“引誘”這樣的詞,他從未套用在她的身上過,但此時此刻,他開始懷疑她是故意的,這是她的欲擒故縱,還是包藏禍心?

想到包藏禍心的時候,他下意識皺眉,並非沒有這個可能性。他甚至唇角勾了勾,如果真如他所想,隻能說明他妻子開始學壞了。

如果這是個陷阱,他是跳進去如她所願,還是選擇留在岸上繼續保持理智?

隻能說,從不覺得他妻子是個小妖女,她竟當著他的麵開始脫內衣。

也許白素並未發現楚衍的注意,也許她早已發現了,當她拿著內衣準備換穿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道聲音,盡管力持鎮定,但多少透著沙啞:“好端端的換內衣幹什麼?”

對於他的聲音,她沒有感到很意外,也實在沒必要大驚小怪,他們結婚這麼多年,歡愛那麼多次,她換衣服的時候,他進來看到,她認為很正常。

“打雪仗的時候,有碎雪團掉進了衣服裏。”換言之,內衣濕濕的,她穿著不舒服,所以需要換掉。

楚衍抿抿唇,沒說話,隻能說這倒是個理由。

眸光凝定在她的身上,眼眸太過深沉,竟比夜色還要濃鬱,隻因她把內衣脫了,隨手扔在一旁,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雪白飽滿的胸就那麼半遮不遮的出現在他的目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