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父母,惟願無憂安好(1 / 3)

有人說,人無大惡,倘若上帝關了一扇門,那麼勢必還會另開一扇窗。

有關於這番話,白素介於信或不信之間。但9月初,白素在三萬英尺高空第一次有了眩暈感。

她的異常,被楚衍看在眼裏,他把她護在懷中,一遍遍安撫她,說下飛機後他們先去醫院。

飛行途中,白素曆經萬千心理變遷,她覺得還是先不要跟楚衍說比較好,因為連她自己都不敢確定。

已經被宣判死刑的她,還有可能再懷孕嗎?

“別擔心,不會有事。”耳邊響起他溫柔的聲音,他試圖勸她安心,但他緊緊抱著她的手臂卻透著擔憂和不安。

這個男人總是把她看的很重。像小病小痛這種瑣事,隻要發生在她的身上,都會在瞬間被他視作大事。

他不允許她在他的照顧下身體欠安,他向來對他自己比較苛刻。

楚衍抱著白素,輕撫她的發,他的妻子是一位特立獨行的人,美貌、智慧和才情,一舉一動間足以讓他怦然心動。

認識她之前,他的感情無所依傍;認識她之後,她成為他的情感寄托。

政界奔走多年,時常陷入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之中,即便他在楚家處處受製,但他知道沒有人能夠真正的控製他,直到遇見她,他才明白,他找到了他遺失好幾個世紀的軟肋,真正控製他的那個人是她。

多年前,徐澤曾經問過他:“你對白素的愛情有多深?”

他聽了,良久沒說話。他對白素的愛,是任何人都感受不到的,如果對於那時候的他和她來說,愛是負擔和危險,他寧願做到不動聲色。於是疏離,漸漸成為了他們婚姻三年的代名詞。

多年後,他終於可以放下包袱去愛她,回首望去,這一路走的磕磕絆絆,他和她亦是千瘡百孔,如今相守依偎,是他平生所願。每天在微光中醒來,看到她在他懷裏安然入睡,他覺得心裏暖暖的。

如今,她在他懷裏閉著眼睛,鼻息輕淺,但卻睡得並不安穩。

他性情淡漠,她對很多事情看的也比較淡,他們經曆了太多的坎坎坷坷和轟轟烈烈,但這些都不是他們想要追尋的,都是簡單的人,喜歡簡單的生活,把感情融入日常瑣碎裏,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她在一個地方住久了,想出去走走的話,他就陪著她,累了就停下來好好歇一歇,生活不需要太多的計劃安排,隨心所欲,隻要她開心就好。

看到病懨懨,渾身無力的她,楚衍眸子裏劃過一抹陰鬱,唇落在她的頸項上帶著緊繃。

他在想,素素之所以會吐,或許是受了寒,或許是飲食方麵出了什麼問題……

她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安的動了動,他下意識緊了緊手臂,輕拍她的背,貼近她耳邊,輕聲道:“我在。”

午後13:15分,抵達法蘭克福。

楚衍摟著她往機場外麵走,她這樣,不去醫院做全身檢查的話,他勢必不會安心。

“惡心。”她臉色比較差,眼看又有嘔吐的跡象,楚衍隻得先扶她找地方坐下。

“還很難受嗎?”他蹲在她麵前,握著她的手,目光焦慮。

眼前男子身體僵硬,她似乎把他嚇壞了,看著近在咫尺的英俊男子,白素試著安撫他:“我好多了,就是胃裏麵沒東西,空空的,覺得頭暈。”

“餓了?”她的話明顯讓他有些意外。

“嗯。”

他似是鬆了一口氣,有饑餓感畢竟是一件好事,但……

“先去醫院,檢查完身體,我們再吃飯。”素素身體狀況現在還不清楚,萬一吃了不該吃的就麻煩了。

“餓的難受。”簡簡單單一句話,足以讓楚衍瞬間改變主意。

他站起身,單手插腰,另一手習慣性摸向額頭,看了一眼附近用餐場地,鎖定目標後,再三叮囑她乖乖坐著,這才快步朝餐廳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白素想,他或許在給喬梁打電~話。

白素最終還是暫時離開了,她去了附近的醫藥超市,有些事情似乎刻不容緩。

楚衍給白素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在洗手間裏呆坐著,有些迷茫,如果照鏡子的話,可能會發現她的眼神有些呆滯。

她被嚇壞了。先前飛機上的忐忑不安,如今演變成了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楚衍給她打電~話,她或許會一直陷入慌亂中。

洗手的時候,有兩個女人走進來,眼眸中閃爍出興奮的光芒,似乎在說女洗手間外麵有位男人長得很英俊……

白素微愣,下意識覺得那人是楚衍,匆匆走出洗手間,果然看到楚衍站在洗手間外麵,好看的眉緊皺著,他這個人很少皺眉的。

白素如果再不出來,楚衍或許會衝進去,剛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聽起來很糟糕,他難免會亂想。

“吐了嗎?”他手中還提著快餐袋,把她摟在懷裏,帶她往外走。

“沒有。”她腦子有些亂,正在想該怎麼跟他說這件事。

“我想回家。”手臂環著他的腰,更是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前,撒嬌起來的她有時候看起來更像個討要糖果吃的孩子。

楚衍見她這樣,心瞬間軟了下來。之所以想帶她去醫院,無非是那裏設備齊全,方便檢查,如今……順著她吧!不是還有喬梁嗎?

他把她抱起來,垂眸看著她,口中溢出一聲歎息:“好,回家。”

?????

易笙他們並不知道楚衍和白素今天會回來,兩人也不想麻煩易笙開車過來,索性叫了一輛出租車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