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忽然盈滿雙眸。
秒針落定在12上,新年到了,他跋山涉水終於還是來到了她身邊,收緊手臂,試圖把身上所有的熱量都過渡到她的身上。
白墨緊緊的抱著他,臉頰埋在他的頸側,如果不是抱得這麼真實,鼻息間都是熟悉的味道,她可能會以為這隻是一場夢。
他怎麼會來到這裏,這麼多人,又是怎麼找到了她?
大本鍾下,人潮洶湧處,親密緊擁的戀人,比比皆是,一舉一動,眉眼話語間皆是愛意深濃。
元朗摟緊她,撫摸她的頭發,在鍾聲響起間,湊近她耳畔,悄無聲息的呢喃出聲:“新年快樂。”
那一夜,萬籟俱寂,酒店裏,她和他抵死纏綿,他低低的笑,任她癱軟在他的懷裏,引領著她一再沉淪。
事後,他含笑告訴她:“怎麼叫那麼大聲,害的我險些失控。”
白墨微愣,反應過來,把被子拉高,蒙著臉,她聲音大不大,他說的是實情,還是故意逗她,大概隻有他最清楚了。
後來,她才知道,是尤拉通風報信的,正確的說,元朗很早以前就和尤拉“勾搭”在了一起。
那次酒店踐行,因為白墨大醉,是元朗用白墨名義付的賬,元朗帶白墨離開時,尤拉也看到了。
白墨質問尤拉:“你不是說賬單是你付的嗎?”
尤拉很無辜:“元朗交代的,不許告訴你。”
“我和你關係近,還是你和他關係近?”
尤拉反應倒是極快的:“當然是你們兩個關係近。”
……
不知不覺間,迎來了二月。
此時的白墨已經能用助聽器和人交談了,元朗開始邀她前往k國,由很多名醫組建的醫療團隊正在研發新型治癌藥劑。
無國界醫療。不圖名利的公益事業,一旦研發成功,實惠人群龐大。
白墨心動,但卻未能成行,殊不知元朗早已將她的名字選入公益醫生名單中。
三月末,白墨摘下助聽器,試圖慢慢恢複聽力,別人同她說話,需要離得很近。
教授說,這種情況時好時壞,若是有一天再度麵臨失聰,也希望白墨能夠淡然處之。
白墨隻是笑笑,她不是一個太過傷感的人,人生中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還等著她去完成,不可能一直沉浸在痛苦裏。
說很少的話,做很多事情。這就是她的人生態度。
四月中旬,她動身前往k國,最興奮的莫過於元朗了。
當天晚上就連哄帶騙的開車把她帶到了元家。
她有些後知後覺,氣惱道:“你騙我。”他說去吃晚餐,不曾想卻帶她來這裏,她什麼都沒準備,太失禮了。
“有我在,別怕。”
這話也虧得元朗好意思說,白墨進退兩難:“你如果提前跟我說,我至少還可以換身衣服。”
“這樣挺好的。”他拉她下車,她不肯下,他就伸手去抱她。完全一派強盜惡行。
被他抱起來,有家傭在外麵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連忙又要下來,卻被他抱得更緊了,她隻得摟著他脖子,近乎咬牙切齒道:“第一次來你家裏,怎麼能兩手空空,什麼都不帶?”
“我父母不計較這些。”大概見她真的急了,額頭與她相抵,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畢竟是在元家家門口,她頗為不自然,輕聲道:“你放我下來,我跟你一起進去。”
他吻了吻她的唇:“早這麼聽話就好了。”
這邊,元朗剛
把白墨放下來,就聽到有人喊道:“哥,是不是嫂子來了?”
從家裏跑出來一個年輕女子,很漂亮,笑起來的時候跟元朗很像,白墨忽然意識到她是誰了,除了是元家幼女元洛兒,不會是別人了。
那聲“嫂子”讓白墨頗為尷尬,元朗頗為受用,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元洛兒的頭,輕輕笑道:“措詞頗得我心,回頭有賞。”
“多謝,多謝……”元洛兒看到白墨,眼睛一亮,嘖嘖笑道:“眼光不錯,我嫂子就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