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塞警局全軍覆沒，三十二名警員被殺，無一生還，前來支援的六輛警車被毀，又兩架直升機被炸。
還有他們被安排在布魯塞警局周圍的暗線，全部被悄無聲息拔除，在布魯塞警局內值守的十五名北美特勤，全部死亡，包括歐洲特勤主任和歐洲特勤行動指揮。
這次損失，幾乎是他們情報局成立以來，最為慘重的一次。
警局內所有監控和監聽設備被毀掉，警局外除了那幾個記者直播到爆炸的鏡頭，還有一些固定監控的鏡頭，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
但警局內的慘狀說明，這裏曾發生過一場極其慘烈的屠殺，有些警員和特勤人員，甚至連槍都沒來得及拔出來，就被殺死。
最慘的是歐洲特勤主任和歐洲特勤行動指揮魯特，看死亡的姿勢，是跪在對方麵前，被行刑式殺死的。
在情報局的認知中，從來沒有一支這麼恐怖的隊伍。
對方沒在這裏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做得如此幹淨，要麼有內鬼將他們的所有人員布置全部暴露，要麼對方的計劃，精密到讓人可怕的地步。
威廉看著傳回來的慘烈場麵，臉色發寒。
最為讓他恐怖的是，這場屠殺在一些記者直播的鏡頭下進行的。
這件事如今被直播出去，早已傳遍全世界，他們連阻擋消息傳播刪帖的機會都沒有。
剛才，就在剛才。
華府那邊來專線電話，劈頭蓋臉罵了他十分鍾，從頭到尾整整十分鍾，罵人的方式都不帶重樣的。最恐怖的是華爾街那邊也來電谘詢情況。
但他們情報局到現在還沒能給出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更別說緝拿凶手。
“誰幹的？”
威廉臉色發寒，冰冷到極點，眼中閃爍著殺氣。
這件事不查清楚，他這個局長就到頭了。
“暫時沒查到。”助理戰戰兢兢搖頭。
“那麼大規模的行動，沒查清楚？他們是神嗎？布魯塞就那麼大一點，他們能飛？”
“根據已有的線索顯示，參與行動的人，不超過二十。”
“不超過二十，就殺死六十多人，他們一滴血，一根頭發都沒留在布魯塞警局，你告訴我，怎麼做到的？他們是鬼還是神？”
威廉勃然大怒。
如此大動靜的行動，還是針對他們的，他們事先沒有任何一點消息，甚至不知道秘密中還有這麼強大的神秘力量。
感覺他們情報局每年投入這麼多錢，到現在還是一個瞎子。
“李青語失蹤了，可能是營救她的。”
“這用腦子想的嗎？”威廉怒吼出聲。
“我們已派人盯住神兵公司，如果李青語出現在東方或者神兵公司，那麼這股力量肯定和東方脫不了幹係，我們可以利用國際輿論，找他們麻煩。”助理說道。
威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平複心情。
這是他職業生涯中最打臉的一次。
忽然，一名特勤人員敲門進入辦公室，拿著一個平板，快步來到威廉身邊。
“局長，有組織承認，布魯塞警局事件由他們負責，同時對外聲稱成功劫走並綁架李青語，要求和神兵公司老板林寒做交易。”
“什麼組織？”
“他們自稱‘神之使者’。”
神秘組織將視頻發到每個國家主流新聞媒體的郵箱上，並且通過多個平台公開，第一時間就被各大電視台和媒體轉載引用。
短短十分鍾就傳遍全世界，沒人能阻止它的傳播。
出現在視頻中的人，全身籠罩，蒙著臉戴著墨鏡，聲音經過處理，根本無法判斷對方的身份，而背後的牆一片空白，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一看就是專業的。
和李青語被綁架的視頻一起放出來的，還有布魯塞當晚行動的部分視頻，畫麵血腥至極，甚至包括處決歐洲特勤主任的視頻。
“他們要神兵公司出一百億美刀，贖回李青語，通過暗網比特幣交易，一周內不給錢就撕票。”
“有沒有關於‘神之使者’這個組織的信息？”
“沒有，沒有有關他們的任何記載和記錄，好像是第一次出現。”
“法克碧池。”
威廉將手中的文件一摔，怒不可遏。